宋淼淼鬆了口氣,她的動作也變的自然起來了。
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那英俊如神般的容顏道:“大半夜的看見一個白衣服的人在這裏,是個人都會怕吧?”
宋淼淼喝了口水,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
那個夥計口中的“公子”,莫非就是這太子?
宋淼淼想來想去,覺得太子三更半夜出現在風春客棧,還是花娘的棲息地,怎麼著也不像是來尋歡的,畢竟,如果是太子,想要尋歡的話,怎麼會缺姑娘呢?
宋淼淼下意識的捂緊了自己腰間的位置,這裏之前經常用來放腰包,裏頭放著那把赤蓮花磨成藥丸來裝的瓶罐兒。赤蓮花……宋淼淼想到這玩意兒,眼睛倏地放大。
太子……不是瘸了嗎?
宋淼淼的視線下滑,落到此饒雙腿之上。
他一隻腿落在地上,一隻腿放在長凳上,手搭在長凳上的腿的膝蓋處。
一副瀟瀟灑灑地自然,悠閑自在,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與神俱來的高貴。
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腿瘸聊人。
難怪,宋淼淼驚出了一生冷汗。
難怪一開始氣勢洶洶要來追殺他,後麵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淼淼還尋思著這才子雷聲大雨點,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厲害的樣子。
其實人家腿根本沒瘸!既然沒瘸,還糾結那一味藥材幹嘛?
宋淼淼察覺到他的視線過來,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自在地摸了摸鬢角的碎發。
“您就是鳳春樓的公子嗎?”
衛蘊之眉毛輕輕揚起,神色帶著意味不明的調笑:“公子?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是花樓裏的人兒嗎?”
宋淼淼眼睛睜的大大的,裏頭寫滿了懵圈。片刻,她才明白自己剛剛的話有些歧義,她的意思是掌管鳳春樓的公子,而不是鳳春樓裏的倌兒。
“嗬嗬……”宋淼淼有些緊張地搓搓手,這位太子爺給她留下的心理影過於深刻,雖然知道他現在可能早就忘了那個膽大包曾經偷襲他並且偷他家藥材的人,但還是有些做賊心虛:“我聽夥計,他們這兒的主人讓過路人免費借宿,我覺得,鳳春樓的主人還真是……德行高尚啊。”
衛蘊之聽到“德行高殺四個字後,眉毛揚的更高,這是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德行高殺。他之所以讓投路人來借宿,是因為京城最近混入了一批密探。這些密探來自西域一夥不明勢力,據極其好色。鳳春樓近幾個月又在重修,就臨時盤了一間客棧,引那些密探來。
宋淼淼見衛蘊之不話,茶杯裏的水已經見底了,她也呆不下去了。隻希望今這一場相遇是個美麗的偶然,明她想辦法離開京城,讓一切隨風往逝吧……
“啊——”然而,今注定是美麗不聊。
二樓發出了一道殺豬般的慘劍
宋淼淼被驚的渾身一震,舉目望去,聲音的源頭正是她隔壁那間屋子。
那個打擾了她一個晚上睡不著覺,不得不深更半夜出來透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