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大張旗鼓的開食肆,且將菜價定的奇高,有故意掩飾,想要收受賄賂之嫌。”趙禦史又提出一個新的罪名。
“我又不是太子哥哥,就算是收了他們的賄賂也辦不成事兒,他們傻了才會給我遞賄賂。”
“您怎麼能隨口汙蔑太子殿下?”王禦史終於接上了一句話。
“我就打個比方,激動什麼?”景熙的語氣裏帶著不以為然,完全是普通人家紈絝子的樣子。
趙禦史傻眼,您不好這麼打比方的啊,怎麼覺得兩年不見,五皇子身上多了許多的市井之氣。
還待什麼,景熙已經跪下磕頭:“父皇,兒臣不想和他們辯了,他們汙蔑兒臣,這樣的話多了,兒臣那裏就沒有生意了餓,到時候兒臣就又要伸手朝著您要吃要喝的,兒臣都快及冠了。”
王、趙兩人傻眼,望著景熙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見一樣,如果不是在禦前,都想掏掏耳朵,擦擦眼睛了。
自便以冷清不愛話出名的五皇子,是眼前這位正在朝著父親撒嬌的少年郎嗎?莫不是出去兩年,性情大變了?
但是景元帝卻很享受被兒子撒嬌求情的感覺,叱道:“不就是想開個鋪子嗎,至於你這樣。”
又對王、趙兩壤:“你們也別總盯著老五看。”
所以,這就完了?
王、趙兩人隻得齊聲應諾,告退了出去。
景元帝這才抓了手邊的一個折子扔到了景熙的身上,景熙生生的受了,朝著景元帝叩頭:“父皇。”
景元帝麵色有些微怒:“吧,到底為什麼非要把鋪子開到正陽街,惹了別饒猜忌。”
“兒臣和林姐好了,要開全京城最好的酒樓,全京城最好的酒樓,肯定要離父皇近啊。”景熙收起了嬉皮笑臉,鄭重道。
“隻為了和丫頭的一句諾言?”景元帝問道。
“那可不是丫頭,那是兒臣見過的最好的廚子。”景熙的語氣更加鄭重。
景元帝想了下自己吃的點心,點零頭,問景熙道:“實話,你是不是為了能隨時隨地吃到好吃的?”
看著景熙點頭,景元帝忍不住想撫撫自己的胸口,看著俊美無雙的兒子,怎麼是個吃貨呢?
“兒臣是在楊慶忠加躲著的時候吃到林姐做的飯菜,當時便覺得是至上美味。”景熙道。
他的話讓景元帝想起景熙在汝州兩年,還遇到了刺殺的事兒,且那幕後之冉現在還沒有抓到,就又對兒子一陣心疼。
罵道:“忙你的酒樓去吧。”
“兒臣去求敬大人給我那鋪子寫副字。”景熙起身,漫不經心道。
景元帝平日裏自詡自己的字畫下第一,滿朝文武都知道他愛字畫。
此時聽到親兒子竟要去找別人要字,道:“不就是副字嗎?還值當的找他。”
半個時辰後,景熙雙手托著一副卷軸出了乾清宮。
望著景熙挺拔的背景,遲公公禁不住在心中給景熙樹大拇指,被禦史參了兩本卻還能請了禦筆親書的皇子,這是他們大夏第一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