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過去了十幾年，在想細查已經沒有那個條件了。
而且這種事情還能怎麼查，當時伍姨娘是最得寵的妾室，又和自己前後腳懷的身孕，怕嫡子搶了她所生的庶女的風頭，加害嫡子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鄭氏覺得自己扯的理由很是充沛。
林延齡則是仔細的想了一下，道：“我依稀記得伍姨娘生歡兒本來是該在上元燈節之後，花朝節的時候，那年初二就生了。”
“婦人家生產，早些晚些的情況都是有的。”鄭氏接話道。
“主要還是因為當年伍姨娘幹得那個活計，才提前生產了吧？”林延齡道。
這樣一來，林清歡生在那雷打雪之日也是因為人為，而不是本該如此。
鄭氏聽著林延齡的話，卻品出了其他的意思，道：“老爺是在怪我當年讓伍姨娘操持家宴了嗎？”
林延齡臉上微微一紅，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是覺得當年之事許是另有隱情，咱們該再查查就是。”
“那就查吧。”鄭氏道。
想了一下道：“查也不能沒有頭緒的查，依著我來看，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文氏。”
“怎麼想起她來了，這麼多年我都看在眼裏，文氏處處做低伏，哪有那個膽敢害你。”林延齡為文姨娘開脫道。
鄭氏冷笑一聲：“我為正，她為妾，我為嫡，她為庶，她自是要在我麵前做低伏的。”
這麼多年以來，林延齡護文姨娘還是護得緊啊，生怕自己傷了他的心肝肝。
文姨娘是自伺候了林延齡的，在林延齡的眼裏自是比別的妾室多一份感情在。
這麼多年，其他的妾都是隨自己搓扁揉圓，隻有這個文姨娘，是自己碰不得的。
索性這個文姨娘也是個懂事的，從未出過什麼幺蛾子，人還算是膽本分，不像其他的狐媚子。
就算是如此，文姨娘也是鄭氏心中的一根刺，找著機會就像拔了。
可惜啊，是她的心中刺，就是老爺的心中寶，自己想要拔除這根刺，就得用些手段。
“再了。”鄭氏親自給林延齡端了茶，放輕了語氣道：“當時隻有伍姨娘和文藝娘兩個妾室，我丟了孩子，伍姨娘娘倆被趕到了汝州，可不就讓文姨娘得了利。那時候孩子們都，若是背後有人動手，咱們這府上可不就剩一個她了。”
又想著林延齡想要查以前的事兒，很大的可能就是給伍姨娘母女一個交代，一個理由。
那時候林府上下統共就那麼些人，不管文姨娘做還沒做，她都是最合適背推出去的那一個。
“老爺，咱們府上雖然沒有這些的陰私的事情，但是這話本子裏，平日裏聽別人閑談，這妾傷害主母，然後再嫁禍給另外一個妾，她在中間漁翁得利的事兒，可不少見。”鄭氏道。
“文姨娘那個人，自十來歲就跟著我，平日裏連個螞蟻都踩不死的。”林延齡辯駁道。
鄭氏一笑：“我也不是就是她，隻是這麼多年前的事兒，查是不好查了，就算是問到凶手那裏，她也不會傻到要承認啊。我也隻是想起陳年舊事，覺得她的懷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