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林成心就是在雨夜，害得林清歡的馬車驚了馬。
林清歡微笑：“可惜寧晉安沒有殿下相護。”
景熙也跟著笑了一下，道：“好人自會有好報。”
看著外邊的雨將要停了，林清歡道：“今日我先回去了。”
景熙點頭，也未相送，隻擺了擺手道：“明日若是有了消息，讓人去告訴你。”
“好啊。”林清歡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口。
……
到得第二日，林清歡就得到了消息：長寧侯府的世子爺在昨夜的大雨中遇見了鬼，驚了馬，從馬車上摔下來，不但染了風寒腿也斷了。
林清歡皺了一下眉，問來報信的拂樓，問道：“怎麼會腿斷了。”
據她所知，昨日寧晉安另帶了一個廝，一個車夫，並沒有聽那兩人有事兒啊。
而且昨日雨大，從馬車上跌到泥水裏，應該不至於把腿跌折了。
拂樓麵色不變，一本正經稟道：“的往寧世子身上丟了幾顆石子。”
好吧，見識過幾人功夫的林清歡點零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他的話。
拂樓的幾顆石子確實有讓寧晉安骨折的威力。
林清歡想了想，吩咐春喜道：“叫這消息散出去。”
寧晉安出了醜，受了傷，依照長寧侯府來，肯定是要下死命令瞞下的。
那她就幫著傳播一下，也算是給這件事情出了力氣。
不知道是因為春喜找的那幾個閑幫、婦人特別賣力，還是有人也在背後傳播，不過是半日的功夫。
長寧侯府世子爺遇鬼被嚇的滾下馬車，摔斷了腿的事兒就傳遍了京城。
等到晚上百味居開業的時候，坐在廳中吃飯的百姓，已經有人將那女鬼扯到了寧晉安的原配夫人身上。
事情雖然過去了六七年，京中的百姓又見多識廣，每年經曆的稀罕事也多。
但是依舊有好多人記起簾年寧家和白家的矛盾。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一條流言越傳越廣。
當年長寧侯府的世子夫人是枉死，那日寧晉安所碰到的女鬼就是原來的世子夫人，三合武館杜家的大姑奶奶。
還有人列出了證據，那條夾巷離長寧侯府很近，附近的人家都沒碰到女鬼，就寧晉安碰到了，碰到了還被嚇的從馬車上掉了下來，那就是做賊心虛了。
最重要的一條是，原來的世子夫人，生前最愛穿的就是大紅的衣裳。
世人都是覺得越離奇的事情越有人相信，也越值得討論，等到長寧侯府覺察出有這樣的流言，流言已經如潑出去的水般，再也擋不住了。
不用景熙報信，三合武館也得到了消息。
知道寧晉安折了腿，杜家的人自然高興，杜德吃飯的時候多喝了兩杯酒，杜夫人本是沒有胃口的，也因著高興，多吃了半碗米飯。
而杜若彤，卻在百味居的包廂裏，高心吃飯。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而且五殿下真的在為大姐報仇，九鳳沒有鄰一次的緊張。
雖然覺察出了他們所在的這間雅間有人在偷偷的監視，也坐在桌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