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勇毅伯夫人也顧不得手段體麵不體麵了,讚道:“隻要這件事兒辦成了,我讓你爹將他書房裏的那幅吳道子給亭子。”
楊夫人也是一心想著怎樣能夠娶著嫂子,聽到母親要送古畫給兒子,笑著道:“隻怕父親不舍得。”
“若是事辦成了,他自舍得。”勇毅伯夫人一拍桌子,替勇毅伯做了決定。
楊夫人笑著的道謝,又了一會兒話,起身告辭道:“出來一日了,女兒今日先回去。”
勇毅伯夫人也不留人,道:“快回去吧,明日領著亭子早早的來,我且在家等著你,咱們準備去杜家搖了帶的禮物。”
“好。”楊夫人連連點頭。
還未走出屋,就見白崇禮一臉陰沉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攔了楊夫饒去路,道:“定是你幫著母親出這些主意。”
哥哥雖然自就愛冷著一張臉,但是對她卻一直都是疼愛的,所以楊夫人並不為所怵,笑著道:“我幫著母親,也是為了哥哥好。”
白崇禮還想再什麼,勇毅伯夫人已經將閨女護上了,冷著臉對白崇禮道:“攔著你妹妹幹什麼,還不快讓她回去,家裏女婿兒子都等著呢。”
白崇禮的臉上顯出無奈來,楊夫人對著哥哥行了一下禮,笑著走出去了。
白崇禮走到勇毅伯夫人身邊,行了個禮,硬邦邦道:“母親,兒子明白母親的心意,但是母親並沒有成親的打算。”
勇毅伯夫人擺了擺手,讓屋裏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道:“沒有成親的打算,為什麼要讓你妹妹去榮安縣主府提親?”
還遭到了人家的拒絕。
縱使白崇禮已過而立,麵上猶是一紅,道:“兒子以為,妹妹已經對母親過兒子的用意。”
勇毅伯夫人起身,揚手,想著如今兒子的身份地位,年齡閱曆,終是把手又放了下來。
哭著道:“你們的時候,你爹在軍中,是我把你教養大,現在看來,我竟是教出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
白崇禮無奈,上前扶了勇毅伯夫人,道:“娘,兒子就是暫時還未有成婚的打算,就算是一直不成婚,也會過繼一個孩子承繼伯府香火的,怎麼就扯上不忠不孝了。”
勇毅伯夫人將兒子的手打開,道:“你比鄉君大了十幾歲,卻想要求娶她為妻,讓她做別饒替代品視為不仁;彤兒對你心有所屬,你卻辜負她的心意,視為不義;你身為臣子,卻覬覦公主,視為不忠;你執意不肯成親,讓我和你父親膝下空虛,不孝有三,無後最大,你這不但是自己不孝,也要讓我和你父親陷入不忠不孝的地步,以後無顏見底下的祖宗啊。”
勇毅伯夫人越哭越洶,直哭的白崇禮跪在簾地,一直勸道:“您且消消氣。”
白崇禮不鬆口,勇毅伯夫人哪裏肯放鬆,隻管悶頭哭,對白崇禮半分也不理睬。
勇毅伯聽到消息從外院書房裏趕過來,隻見老妻已經哭的滿麵潮紅,頭上汗直流,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很是淩亂,眼睛如核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