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禮隻覺得有一股危險感要來臨。
果然，就見自家外甥興奮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舅母，亭子可以來武館學武嗎？”
然後杜墨也跑過來：“了不能這樣喊，你怎麼記不住呢，壞了我姐姐的名聲怎麼辦？”
“我舅舅負責啊。”
眼瞅著兩個人因為爭吵辦成動手，各自衣襟兜裏的青核桃成了各自的武器。
自是都扔不準的，扔得花園子裏一片狼藉，在場的廝和丫鬟沒有一個幸免，各個身上的衣裳都沾了綠色。
就連杜若彤的衣裙上也沾上了綠色，白崇禮也不怎麼好看，被砸到了腿上，鞋子上也沾染了些。
青核桃扔完，兩人這才停了下來，被聞訊趕來的杜夫人和勇毅伯夫人各自拎了回去。
楊夫人臨走的時候，還朝著杜若統行了下禮：“孩子太過頑劣了，還請杜姐不要見怪，看著哥哥的身上也沾染了些，還請杜姐安排個人領哥哥去洗一洗，我去教訓那臭子去。”
這是又給安排了一個事項？
白崇禮直覺兩個孩子是故意的。
但是如今這個樣子卻不得不換。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家，又一直是做的武將，出門沒有帶備用的衣服的習慣。
看著母親和妹妹陪著杜夫人，拎著倆孩子走遠了。
隻得拱手道：“勞煩杜姐請個人領我稍作清洗便可。”
杜若彤則是吩咐九鳳：“讓人去取一件老爺的衣裳，要沒穿過的，顏色鮮亮些的，拿來給白公子換上，另有新鞋子也拿來幾雙。”
九鳳應是，自安排個人去辦事兒。
林清歡則是對白崇禮道：“我瞧著白公子的身量和父親的差不多，應該是可以穿的。”
白崇禮隻覺得今日自己是拒絕不了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若是不能給杜家一個交代，怕是要得罪了三合武館。
外甥連“舅母”都喊了兩次了，自己又要穿上杜老爺的衣裳。
白崇禮額頭的汗直冒，有心想拿出平日裏冷漠的樣子來。
又覺得杜若彤連自己怕高時的樣子都見過，必定是不屑與看自己那個樣子的。
心中本來盤算好的話，想了又想，換了又換，終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合適了。
隻猶豫間，下人已經取了衣裳過來。
杜若彤看下人取來了三身衣裳，一件湖藍的，一件竹葉青的，一件墨綠的。
看著都是鮮亮的顏色，杜若彤看了一眼白崇禮，挑了一件竹葉青的，道：“就這件吧，這件應該好看些。”
又看取過來的三雙鞋子，很認真的看了一下白崇禮腳上的鞋子，道：“鞋子看著你差不多。”
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道：“就這雙吧。”
“我平日並不會穿這樣淺得顏色。”白崇禮道。
“可是您並不黑，穿這樣一套應該還可以。”
白崇禮不話了，讓穿什麼就穿什麼吧，再爭論下去，讓他有一種妻子在給丈夫搭配衣裳的錯覺。
讓廝領了白崇禮去換衣裳。
九鳳禁不住挪到了自家姐的身邊：“姐，您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