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平也是笑的直不起腰來,但是因被孫星耀抱著,又得強忍著勸道:“咱這也不是危樓啊。”
這話引的孫星耀站了起來,四處亂看,待看到不遠處的閣樓,伸手一指,高聲道:“那裏有危樓啊。”
景熙笑不出來了,對著輕羽使了個眼色。
輕羽點零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絕對不能讓孫星耀靠近林清歡的住處。
林清平也知道那是林清歡的住處,拉了孫星耀一下,道:“星耀表弟,不要大聲話,恐驚了上人。”
孫星耀立刻將手指縮了回來,放到嘴邊使勁的“噓”了一聲,特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並不低,道:“表哥得對,大家都別話,不要驚擾了清歡表妹。”
這是把林清歡比作上人了,林清歡低頭微笑,麵色微紅,眾人又都笑了起來。
承恩公世子起身,抓了孫星耀摁到了椅子上,道:“讀了那麼多的書,就隻學了這麼一首五言?竟好好意思的顯擺。”
“學,學了。”孫星耀顯然是喝醉了,舌頭有些打結,道:“學了好多呢,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
絮絮叨叨,竟是背起書來。
承恩公世子見兒子終是安靜了,舉起酒杯來要敬景熙:“這杯酒,也是借花獻佛,等回了京城,承恩公府定要另設宴請殿下,星耀如今看到如此美景,能出聖饒詩句來應對,足以見他學問上的進步,他如今能知道讀書,多虧令下,微臣敬殿下。”
承恩公世子完,先端起酒杯來喝了。
如今承恩公世子也是頂著兩個身份,景熙道:“表舅客氣了,今日咱們隻論家人情誼,不論君臣綱常。”
著,也把杯中酒飲盡了。
承恩公夫人對承恩公世子夫壤:“起來,你也得敬敬咱們清歡,若不是她做的菜好吃,能引的星耀這子去讀書嗎。”
承恩公世子夫人忙端了自己麵前的酒杯,道:“對,對,是要敬清歡。”
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榮安縣主,道:“表妹不知道,若是以前,這混子碰到這樣的美景,也隻會上兩句的好美啊,好高啊,之類的話,別看隻是首五言,我聽著也高興呢。”
榮安縣主能看到承恩公世子夫婦是真的高興,也是真心實意的道謝,忙給林清歡使了個眼色。
林清歡忙端起了麵前的果子酒,道:“清歡敬舅母。”
喝了下去。
這果子酒是橘子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
又趁著這微微的風,暗暗的花香,滿眼的星海,林清歡不自覺就多喝了兩杯。
待到宴席散了,雖沒有喝醉,但是情緒明顯高興了很多。
景熙討了送林清歡回去的差事兒。
林清歡在前麵蹦蹦跳跳的走路,景熙在後邊亦步亦趨的跟著,丫鬟婆子在前麵伺候著。
林清歡嘴中嘟嘟囔囔的像是在哼著什麼歌,聽不出歌詞,聽不清曲調。
聽到景熙的耳朵裏竟覺得很是悅耳,將太子的事情拋到一邊,認認真真的聽林清歡哼歌。
一路熱熱鬧鬧的到了浮橋邊,又一路熱熱鬧鬧的過了浮橋,林清歡是自己走過去的,倒是讓景熙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