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間,景熙的頭都磕了下來,隻見外邊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進來。
“稟皇上,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求見,清歡鄉君求見。”太監磕著頭,稟道。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後宮中最有權力的兩個女人來了禦書房。
遲公公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拱手輕聲問道:“皇上?”
禮部尚書磕頭提醒:“萬歲爺,後宮不得幹政。”
太後娘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尚書且放心,哀家此次前來,不是為政事,而是為家事。”
景元帝從龍椅上起來,繞到前麵來迎接:“這麼晚了,驚擾到母後歇息,是兒子的罪過。”
“皇帝。”太後道:“這事兒,瞞哀家是瞞不過去的。”
這邊遲公公早就指揮者太監搬了太師椅來,皇上扶太後在椅子上坐了,又對皇後道:“皇後也坐吧。”
皇後行禮,坐在了太後娘娘的下首。
林清歡站在了太後的身後。
望著還在地上跪著的太子,太後張口問道:“哀家且問太子一句,幼陽的死是否與你有關?”
此話一出,本來還想著插嘴的眾官員皆閉了嘴,太後娘娘是家事還真是家事啊。
隻是家哪裏有家事?
太子又是身子一軟,此事都過去十幾年了,為何又提起了?
景元帝扭頭對著太後:“母後,還是請眾愛卿們退下吧。”
太後望著景元帝:“皇帝,此事是家事也是國事。”
又對著下邊的一眾官員道:“眾卿家莫當哀家是幹政的太後,隻得哀家是一個要為女兒討回公道的娘。”
太後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怎麼樣,隻有跟著磕頭了。
這等宮裏的秘辛事,都巴不得自己沒有聽到才好。
“太子……”太後娘娘話音一轉,太子兩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皇祖母,兒臣聽不懂皇祖母再什麼,兒臣怎麼可能會和幼陽長公主有關係。”太後雖然這樣著,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景熙重重的磕頭,聲音高亢:“兒臣有證人,可證明幼陽長公主去世時,太子就在場,且就在幼陽長公主的寢宮內。”
太子後湍動作已經落在了景元帝的眼睛裏,皇帝的眼睛微眯,道:“宣。”
先進來的是竹葉。
竹葉並沒有遮擋麵容,頂著半張被燙贍臉,走進來,磕頭行禮:“奴婢竹葉叩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五殿下和各位大人們。”
又對著太子道:“竹葉叩見太子殿下。”
太子又退了一步,道:“此人麵目可憎,老五你從哪裏弄來的,要害本宮。”
“奴婢十來歲時,原在幼陽長公主身邊服侍,後來去了禦膳房,長公主走了之後,奴婢去了冷宮伺候,多虧了懂些廚活,得以出宮跟著鄉君學廚藝。”竹葉道。
終於等到這一日,她不緊張不害怕,也不允許自己緊張害怕。
“遲公公。”景元帝吩咐道。
遲公公上前,仔細看了看竹葉,回來道:“確實是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