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昨晚禦書房中,顧尚書也是最安靜的一個,且已經了閉門謝客,想必那些官員也會懂得分寸,不會硬趕著要見自己。
不過,還真有硬趕著的,顧尚書望著站在自己麵前行禮的林延齡,淡淡道:“林大人快坐。”
這樣的態度——
林延齡心中一涼,也不坐,站著拱手:“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請尚書大人看在同為汝州饒份上,給下官指條路。”
顧尚書本不想問,但是想著母親讓人領了來,想了想就問道:“那件事兒你參與了?”
“沒櫻”林延齡連連搖頭,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他無比肯定。
“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顧尚書著,就要端茶送客。
林延齡慌了,當做沒有看到顧尚書的動作,道:“尚書大人,定的罪名可是謀逆啊。”
“那不是沒做呢嘛。”顧尚書喝了一口茶,道:“何必慌張。”
沒想到竟和母親的想法是一樣的。
林延齡一愣,拱手道:“請尚書大人明示。”
顧尚書:“你是長寧侯的親家,難道也忘記長寧侯的來曆了?”
長寧侯的來曆?
林延齡自是知道的,不但林延齡知道,怕是這京城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
第一代長寧侯在馬背上建立的功勳,南征北戰,戎馬一生,沒有敗績,高祖皇帝稱讚:“有此人在,我大夏朝可長安寧。”
這就有了長寧侯的來曆,後來長寧侯府世代都有人入軍伍,這長寧侯的爵位就傳到了至今。
特別是上一代長寧侯,兼任兵部尚書,孫女嫁為太子妃,風光五兩,隻可惜到了現在的長寧侯這一輩,就不太好了,到了寧晉安這裏,幹脆就隻知吃喝玩樂,不知行軍打仗了。
但是不管長寧侯祖上有多少功德,這謀逆的帽子扣下來,難道還有生還的可能?
“大人。”林延齡又一次忽視了敬尚書的端茶動作,拱手求道。
顧尚書幹脆道:“這件事情,本官會找人相尋,若是林大人沒做過,應該會容易脫身些,若是林大人參與了謀逆本宮就無能為力了。”
這也算是給了個準話,再一再二不再三,林延齡這一次不敢再忽視顧尚書的動作了,行禮告退。
從顧府出來,雖心中依舊不安,但是到底冷靜了些。
誰知道剛走到那條街上,就見林府的門前來了一隊的官差,林延齡看到,差一點從馬車上摔下來,正想吩咐車夫趕快掉頭逃跑,看到若母親的馬車已經過去,不得不讓車夫驅車上前。
林府門前已經圍了人,看到林家的馬車來,都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林老夫人已經下了馬車,林延齡也忙從馬車上下來,上前扶著林老夫饒手臂,低聲道:“母親。”
林老夫人望著那隊官差,道:“不是禁軍,隻有十幾人,放心,不是抄家。”
林延齡一愣,他剛才隻想著保不住官職了,沒想到母親竟想到抄家的可能嗎?
來不及多想,林老夫人已經催促道:“去問問,來者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