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微臣知道。”長寧侯道。
“老爺。”隨著長寧侯的回答,長寧侯夫人喊道,隨之暈倒了過去。
這樣一回答,和廢太子同謀意圖謀反的罪名就算是認下來了,長寧侯府,算是完了。
景熙也自己挪動了幾步,喊道:“父親,為何要認?”
長寧侯轉頭望著兒子,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獨子啊。
“你不了解,若是認了,能見著萬歲爺,若是不認,隻怕是就見不到萬歲爺了。”長寧侯道。
遲公公微笑:“侯爺猜得對,萬歲爺了,若是侯爺痛快的認了,就宣進覲見,他想聽聽侯爺為什麼這麼多,若是侯爺不認,就請幾位大臣代替他聽侯爺的訴求了。”
長寧侯點頭,算是對遲公公表達了謝意。
他幼年時,曾陪著同樣年幼的皇上讀書,最是清楚,他們的這位萬歲爺,自就討厭的就是別人騙他,隻喜歡直來直往的人,不管那出來的話是好聽的還是難聽的。
漸漸長大,為太子,為帝王,喜怒不形於色,有好多官員猜不出皇上的喜怒,其實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最需要的就是聽真話。
遲公公是自伺候萬歲爺的,自然也是清楚的。
來的路上他就想著,皇上讓文這句話,就是給了長寧侯都求情的機會,隻看長寧侯能不能抓到了。
看樣子,長寧侯抓住了。
遲公公打量了一眼牢房,微微躬身:“侯爺既然承認了,那就請吧。”
長寧侯也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在了前麵。
長長的走廊走完,隻聽著鎖鏈的響聲,門的響聲,門打開了,一道光照射進來,有幾個人魚貫而出,門又“吱呀”一聲關上,牢房裏重新恢複了昏暗。
寧晉安挪到欄杆邊,朝著外邊伸了手問長寧侯夫壤:“娘,你爹麵聖會什麼?”
長寧侯夫人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聞言回道:“娘也不知道。”
能什麼呢,罪名都已經承認了,太子都被廢了,樹倒猢猻散嘍。
……
太後是在傍晚醒過來的,一醒過來就看到了呂嬤嬤的臉。
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酉時了。”呂嬤嬤回答道,上前扶了太後娘娘,問道:“您可要起來?”
“嗯。”太後雖答應了一聲,但是身子並沒有動,呂嬤嬤招了宮女來,替太後穿好了衣裳。
“有太醫在外邊候著呢,您看是不是請個平安脈?”呂嬤嬤問道。
“清歡呢?”太後問道。
“也在外邊候著呢。”呂嬤嬤道:“您看要請鄉君進來嗎?”
太後搖搖頭,又問道:“昨日給哀家用的藥是什麼?哈挺有意思的。”
呂嬤嬤裝糊塗:“什麼?”
太後的語氣裏帶著無奈:“就是那種可以讓哀家見到幼陽的藥啊?你不是真以為哀家認為幼陽回來找哀家了吧?”
她是一國的太後,可以信奉神佛,但是卻不會信有還魂這一。
“其實哀家已經很久未夢到幼陽了。”太後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