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心翼翼的跟著北笙,北笙似乎也默許了讓他跟著。
一直來到北笙住的屋,見北笙走進屋去,安逸站在門外,久久不敢敲門。
夜深將至,空中竟下起了茫茫細雨,陣陣冷風襲來,安逸不禁冷得有些瑟瑟發抖。
他身上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了,整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有身上大大的淤青,他稍微移動身子,便覺得陣陣痛意襲來。
他看著屋子裏的北笙將燈熄滅,仍然不肯離開,大概是,這一走,就怕再也見不到北笙了。
現在的北笙,真的是讓他心疼。
不知不覺,他竟倚靠在門邊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冷醒過來,不停的打著噴嚏。
北笙推門而出,定定的看著他。
安逸心中一慌,忙問:“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北笙搖了搖頭,“進來吧。”她冷冷的。
安逸心中一喜,連忙準備站起來,卻雙腿有些麻木,差點又是一個踉蹌。
他忍著針刺般的疼痛走進北笙的屋子中,卻在北笙床上發現一名正在熟睡的男子,走近一看,那男子不是青琯又是誰。
他瞬間檸緊眉頭,他什麼也沒問,想等北笙開口對他。
“如你所見,我每都和哥哥睡在一起。”北笙走坐在床旁,輕輕撫摸著青琯蒼白的臉頰,因沒及時渡給他精氣,他的雙手已經開始慢慢蛻皮。
“你……你們?”安逸覺得這是自己見過最荒唐的事了。
“我哥哥死了,我隻有每吸食男子的精氣渡給他,才能保持他肉身不壞。”北笙冷冷一笑,輕描淡寫的。
安逸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莫名其妙的顫抖,青琯什麼時候怎麼死的,他竟然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隻知道一夜之間,北笙和青琯如同風一般,靜悄悄的離去,不知所蹤。
“青琯,怎麼死的?”安逸盡量控製著顫抖的嗓音。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我現在隻想一直保持著讓哥哥的肉身不壞。”北笙看著安逸,認真的,安逸總覺得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些什麼。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了,我不想傷害你。”北笙看著他依舊青腫的臉龐,輕歎了口氣,悠悠的道。
安逸猶豫了,不知為何,這樣的北笙讓他無比心疼,他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來照顧北笙,盡管她不需要。
安逸終於鼓起勇氣,他不想再一直懦弱下去,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北笙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別趕我走,留我在你身邊,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北笙疑惑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何事?”
“對,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安逸語氣堅定的。
“那你這就幫我,讓青琯的屍體停止腐爛。”北笙貼近他的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
安逸重重的點頭。
北笙於是當著安逸的麵,將自己身上的遮擋物盡數褪了下去,露出傲曼的軀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何況這朵牡丹,是自己最喜歡,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切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