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郭雄的目光往前看去,出現在段淩天眼前的,卻是一座廣闊無邊的山穀。
在這座山穀正中上空,赫然懸浮著一座座空中島嶼,上麵佇立著一座座建築,被雲霧纏繞,相隔甚遠,也是看不太清楚。
目光往下,又可以看到山穀中忙碌得來來往往的人群。
每隔一段時間,可以看到不少人鑽進一些‘礦洞’之中,而與此同時,礦洞之中,也有不少人出來。
這些人出來以後,去往同一個地方。
“我們眼前的,便是第一礦區的‘刑罰區’。你所看到的這些人,都是犯了錯被驅逐到這裏服役的四象壇弟子。”
郭雄適時的對段淩天說道:“在刑罰區,每一個四象壇弟子每天都有特定的任務,隻有完成任務以後,才能回各自的居所休息。”
“他們進進出出怎麼這麼頻繁?難道那些出來的人,都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
段淩天好奇問道。
“怎麼可能!”
郭雄搖了搖頭,“那些出來的人,都是去上交剛剛開采出來的聖石的……因為他們手裏沒有‘納戒’,所以他們也隻能頻繁的將自己開采的聖石送到指定地點,直到一天的量開采夠了,他們才能休息。”
“你看他們都背著一個籮筐,他們開采的聖石便都放在裏麵……這也是刑罰區的規定,開采的聖石都必須裝在刑罰區發放下來的籮筐裏麵。”
郭雄又道。
段淩天聞言,認真觀察起來,果真是發現:
那些進進出出的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大籮筐。
仔細一看,進入礦洞的人背後的籮筐,都是空的。
至於那些出來的人,背後的籮筐則都是滿的,裏麵裝的全是‘聖石’。
至於在‘刑罰區’服役的這些四象壇弟子為什麼沒有納戒,段淩天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肯定是在他們剛來的時候,刑罰區便將他們的納戒給收取了。
要是留著納戒,豈不是誰都能私藏聖石?
雖說每一次都可以讓他們解除納戒認主進行檢查,但每天都這樣,卻也是不切實際。
將納戒收起,統一用籮筐,倒是最好的選擇。
嗖!
段淩天和郭雄又往前行了一段距離,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一道身影迅速掠來,卻是一個身穿拜火教銅焰長老專有服飾的中年男子。
不過,看他身上長袍的圖案,卻又是可以看出,他是玄武壇的銅焰長老。
對此,段淩天並不意外。
在來的路上,郭雄也跟他提起過四象壇各個礦區的長老構成。
除了金焰長老、銀焰長老是‘聖地長老’以外,剩下的銅焰長老,都是來自四象壇各壇,其中也包括‘玄武壇’。
“郭雄長老!”
這個玄武壇銅焰長老,近段時間正好當值負責第一礦區刑罰區南邊一帶的巡邏,作為玄武壇長老,他自然也是認識郭雄。
在麵對郭雄的時候,這個玄武壇銅焰長老也是表現出了非常謙恭的姿態。
哪怕是玄武壇中的一般銀焰長老,他都要恭敬對待。
更別說是眼前這位玄武壇的執法長老!
“我記得你……你好像是叫‘彭樺’?”
郭雄對著這個玄武壇銅焰長老點了點頭,隨即不太確認的問道。
“我正是‘彭樺’,沒想到郭雄長老您還記得我。”
聽到郭雄的話,彭樺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郭雄,作為執法長老,可以自由進出四象壇的各個礦區……所以,在彭樺認出郭雄以後,郭雄和段淩天也是沒有受到阻攔。
“這個青年……莫非就是我們玄武壇新近崛起的那個刺頭‘段淩天’?”
遙遙望著段淩天兩人離去的背影,突然之間,彭樺瞳孔一縮,死死盯著段淩天的背影,像是遇到了什麼驚人的事一般。
也容不得他不驚!
雖然,他平時都在這四象壇第一礦區的‘刑罰區’,但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犯錯的四象壇弟子到刑罰區來,所以他對於外麵的事也是知道一些。
其中,就包括有關‘段淩天’的事跡。
三個月前,有關段淩天的一些‘事跡’,便已經在四象壇各壇廣為流傳。
畢竟是膽敢和玄武壇第一銀焰長老‘李安’翻臉的玄武壇新弟子,四象壇各壇之人想不關注都難。
當然,真正讓段淩天的名聲傳揚到四象壇第一礦區,還是因為三個月前的那件事。
那一次,段淩天幹掉兩個朱雀壇弟子,但卻沒有被處死,隻是被罰到四象壇第一礦區服役十年。
這件事,可謂是驚動了整個四象壇,也包括‘第一礦區’在內的各個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