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之餘,國王在便殿設宴款待馬有才。酒過三巡,國王請馬有才唱高雅的歌曲,馬有才立即起身,他學蔬菜國歌女的樣子,也用白綿纏頭,唱了幾曲靡靡之音。
國王聽了十分開心,當天就封他
為“下大夫”。馬有才可以稱得上是功成身就了。作為朝中要員,他常常參加國王的私宴,國王對他很寵愛。可是,好景並不長久。
過了一段時間後,一些官員得知馬有才的麵目是假裝的。
從此,他每到一處,就聽見別人竊竊私語;他還發現,官員們對他不再像從前那般親近了,相反,他們總是盡量回避他。
馬有才在朝廷中變得越來越孤獨。思來想去,馬有才終於決定擺脫這個困境,他主動上疏請求辭職退休。然而國王不準。
於是,他又上疏請求休假,國王隻好同意,但隻批準三個月的假期。
於是,馬有才乘馬車趕回原來的那個小山村。村人都跪著迎接他。他將帶來的金銀分給朋友。
村人說:“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得到大人的賞賜,明天一定去海市,買些珍奇的東西報答大人。”
馬有才連忙問海市是什麼地方,村人回答說,就是海中的集市。四海的鮫人都到海市來賣珠寶,四方十二國的商人也到海市進行貿易,其中還有不少神人來玩耍。
海市雖然珍寶琳琅滿目,但交易時總是雲霞遮天,波濤大作,所以達官貴人一般不敢前往,他們多數是將金銀交給我們,讓我們替他們代購。
村人還說:“現在離海市的日子不遠了。”
馬有才從未聽說過這些,便詢問村民們是如何知道的。村人說:“我們早已掌握規律了。每當看見海上有朱雀往來飛翔,七天之後便是海市。”
馬有才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
他對村人說,自己很想去看海市,到時候一定要把他帶上。
過了三天,人們遠遠看見水天相接之處,有層層樓閣,紛紛聚集的商船,一
艘接一艘,場麵十分壯觀。馬有才跟隨村人的小船,迎風斬浪,終於到了海上集市
。他發現,集市城的城牆相當牢固,那些磚塊竟和人一樣長,城樓高聳入雲,造
型新穎別致。
他們把小船係好後,便走進集市!
市麵上陳列的奇珍異寶,光彩照人,多半是人世間沒有的。“嗬,這海市可真大啊。”馬有才感歎道。
當馬有才和村人正在挑選物品時
,忽然有個少年騎著一匹駿馬而來,市民們都趕忙相讓,相互招呼說“東洋三世
子來了”。
這位三世子眼睛倒也精明,他一眼就看出馬有才不是當地人。他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騎馬前來詢問馬有才的籍貫。
馬有才很恭敬地在路旁行了禮,說自
己是華夏人。三世子一聽,高興說:“和華夏人相識,幸會,幸會!”
於是馬上叫人牽來一匹好馬給馬有才,和他並馬而行,直奔西城。他們剛到島岸,馬有才所騎的那匹馬竟長嘶一聲跳進大海。
馬有才當時嚇得暈頭轉向,當他大聲喊叫“救命”時,隻見海水正向兩邊分開,像兩堵牆壁那樣豎著。駿馬跑得飛快,馬有才驚魂未定,就到了一座宮殿外。
這宮殿玳瑁作梁,魚鱗為瓦,四周透亮,金碧輝煌,奪人耳目。馬有才剛落馬,就見三世子已在向他行禮,請他進入宮殿。
馬有才心想,恭敬不如從命。事到如今,也隻好闖他一闖了。
馬有才邁步進入輝煌的宮殿。他抬頭一看,發現龍王正端坐在大殿上。三世子
連忙向龍王報告說:“臣在海市遊覽,遇見這位華夏來的賢士,所以特地帶來參
見大王。”
馬有才也趕忙上前行參拜之禮。龍王說:“先生是大學問家,寫詩作賦必定能超過屈原、宋玉他們,因此,我想請你大筆一揮,寫一篇海市賦,希望你能完成。”
馬有才未加推辭,拿起龍王給他準備的水精硯、龍須筆。這裏的紙潔白如雪,墨芳香似蘭花。馬有才才思泉湧,浮想聯翩,一會兒就寫成一千多字的賦,然後把它獻給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