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撕心裂肺的痛,李澤軒感覺全身骨頭都斷了一樣,不禁心下納悶:“昨晚不就是多喝了點嗎,至於全身這麼痛嗎?以後打死也不喝酒了。”
李澤軒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工科研究生,學的是精密儀器專業。今年已經研三,馬上就要畢業,學校隻是首都裏一個普通的一本,麵對畢業之後的找工作大軍,以及京城登天的房價,李澤軒表示壓力山大。
畢業前,宿舍的幾個哥們想聚聚,吃個散夥飯,懷著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之前校園生活的不舍,從來不喝酒的李澤軒這次放縱了一把,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就搖搖晃晃不省人事了。
此時李澤軒用盡全力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嚇了一跳,自己躺在了一間竹屋中,透過床邊的小窗,可見窗外有一片小竹林,側耳傾聽還能聽到屋後的水流聲。
臥槽,我不是應該睡在學校宿舍裏嗎,怎麼跑到了這荒山野嶺?
不會是有人趁我喝醉了,把我拐到了這荒山野嶺,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吧?
我的天,想到這裏,李澤軒菊花一緊,連忙用眼睛掃視了一下,看自己身上還有沒有衣服。
呼,還好,不是光溜溜的。
隻是,這衣服不像我之前穿的衣服啊?
哎,不過這兒空氣真不錯,比首都的空氣新鮮一百遍,李澤軒深吸一口氣,覺得心肺中的pm2.5都被淨化了好多。
口渴難耐,李澤軒想起來找點水喝。剛想用手臂把自己撐起來,手臂上就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痛呼出聲:“嗷…!”
接著身體重重的摔在床上,渾身上下又遭受了一陣毀滅性的撞擊。
禍不單行,此時李澤軒腦中也傳來一陣刺痛,腦海中傳來一段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就跟放電影一樣,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疼痛終於讓李澤軒忍受不了折磨,光榮地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澤軒終於幽幽醒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遇上了無數小說中所寫到的狗血穿越。
“特麼的,天天看穿越小說,沒想到穿越這種事竟然能碰到我身上。”李澤軒忍不住嘟囔道。
整理了下這具身體的記憶,發現這具身體竟然跟自己同名同姓,本是長安一富商獨子,從小自是受盡父母百般寵溺,但由於先天不足,自小體弱多病,其父李京墨為其遍訪長安名醫,終究無法根治,並且多位名醫斷言,李澤軒必定早夭,活不過八歲。
李父老來得子,怎甘放棄,後來托多方關係,請來太醫署一老太醫為其診治。老太醫也說李澤軒的體虛之症,無藥可醫,但是如果能讓其拜一內家宗師為師,以內功調養身體,或能彌補其先天不足。
李父本為一介商賈,如何識得真正的江湖高手。散盡家財請來的也不過是一群江湖騙子,看家護院還可以,但真正的內家功法卻是無一人精通。
眼見獨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李父內心焦急萬分,李夫人也是天天以淚洗麵,愁腸百斷。
在李澤軒六歲時,一鶴發老道途經李府向李府家丁討碗水喝,忽而瞥見在院中玩耍的李澤軒,見其唇紅齒白,率真可愛,但又麵色蒼白,眉目中透露一股病態,老道頓起憐愛之心。
遂告之李父,稱自己乃龍虎山天師道大長老,號靈虛真人,遊曆至此,看李澤軒甚為投緣,見其先天不足,想收為徒,並傳以本門內功予以調養。
李父李母雖舍不得自家兒子去遠方學武,但這龍虎山高人也是難得一見,不抓住此次機會隻怕自家兒子也是性命不保。
因此李父遂讓李澤軒磕頭拜師,拜托靈虛道長好生調教。
山中不知歲月,轉眼八年過去,李澤軒已習得一身武藝,但其師父已經垂垂老矣,大限將至。
貞觀元年春,靈虛真人在龍虎山坐化,想起師父這八年來對自己亦師亦父,李澤軒在師父墓前痛哭流涕。
跪坐一天一夜,李澤軒磕頭拜別師父,準備動身去往長安,看望父母,然後再去闖蕩江湖,做一個行俠仗義遊俠兒。
途經終南山,李澤軒聽聞前方山道有打殺聲,於是隱匿身形,疾馳而往。隻見二十餘蒙麵大漢,與十幾個家丁護院砍殺在一起,場中還圍著一輛粉色帷幔的馬車,戰場形勢幾乎一麵倒,轉眼間家丁護院又死了幾個。
“這莫不是哪家小姐出門遇上山賊了?”
李澤軒懶得多想,運起穿雲步,拔起腰間長劍,直刺場中一貌似山賊頭目的壯碩大漢。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劍猶如奔雷,轉眼便至那山賊後頸。那山賊頭目也是高手,感覺身後有勁風襲來,心中警兆大生,急忙側身閃去,但還是在脖上留下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