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前廳。
“你說你這個臭小子,成天不務正業,淨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麼危險的東西能給蘭兒玩嗎?”
李京墨踱著步子,指著李澤軒的鼻子狠狠罵道,主要是今天這個事情太危險了。
“爹,是蘭兒自己要玩兒的,不關哥哥的事。”蘭兒見爹爹批評哥哥,連忙過來拉著爹爹的袖子弱弱地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一個姑娘家的,成天跟個野小子似的,跟著你哥哥屁股後麵瘋,最近也不去你娘那兒學女工了。”
聽到蘭兒說話,李京墨又轉移目標,沒好氣地說道。
蘭兒被爹爹凶的眼圈兒紅紅的,淚珠兒都快掉下來了,拽著哥哥的手,低著頭咬著嘴唇不敢再說話,主要是她也覺得今天的確是自己理虧。
李澤軒倒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攬過楚楚可憐的蘭兒,對老爹說道:“爹,蘭兒還小,她想玩兒就讓她玩兒,幹嘛非要逼她學這學那啊。咱家這麼多錢,以後還怕少了蘭兒的吃喝嗎?”
李京墨雖然也沒指望過兒子女兒學本事給家裏掙錢,但聽到李澤軒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搞的家裏的錢都是他掙的似的,頓時差點被氣出一口老血,緩了一緩平複了下心情才說道:
“家裏這麼多錢怎麼了,還不是你老子我掙的,怎麼,你還想一輩子在家混吃等死嗎?再說了,蘭兒都快七歲了,不好好學點女工,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李澤軒無語,蘭兒才不到七歲好吧,老爹竟然都想那麼遠了,雖然知道老爹說的有些氣話成分,但是李澤軒還是有些不開心,就說道:
“爹,孩兒日後不會在家混吃等死,蘭兒就是什麼都不學嫁不出去,孩兒也能自己掙錢養她一輩子,我的妹妹不許受任何人的任何委屈。不僅是蘭兒,孩兒也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掙錢為爹娘養老!”
說罷一臉狂傲,滿眼認真的看著目瞪口呆的李老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對,你沒聽錯,我就是要自己掙錢!”
蘭兒聽到哥哥這麼為自己說話,心底滿是甜蜜,使勁地抱著哥哥的胳膊,再也不願意放手,心中想到:哥哥真好,比爹爹都好!
李京墨愣了愣神,緩了緩,上前伸手搭了搭李澤軒的額頭,擔憂道:“軒兒,你沒發燒吧…”
“什麼,我的軒兒,你生病了?”門外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就見李夫人一陣風似的飛奔到了李澤軒麵前,拉著他仔細瞅來瞅去。
原來是小荷之前看到少爺小姐在前廳挨訓,連忙跑到東院兒搬救兵,李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爺是怕夫人的。
李澤軒滿臉黑線地拍開了額頭上老爹的手,看著李夫人說道:“娘,軒兒沒事,別擔心。”
又回過身,認真地對老爹說道:“爹,孩兒剛剛說的都是認真的,孩兒不想總是呆在家裏啃老,我也想自己做一些事情,以後給爹娘養老!
我知道爹不相信孩兒的能力,但之前那啃的雞不就是一個證明嗎?光憑這一項醉仙樓現在獲得的利潤恐怕有一千多貫了吧?”
李澤軒是真想開個小店把他腦子裏那些能弄出來的東西賣給大唐人民,既能掙錢,還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要不然天天在家啃老,他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畢竟這具身體裏是一個二十五歲的靈魂。
李京墨聞言,把剛剛想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啃的雞這半個月給醉仙樓帶來的利潤何止千貫,前幾天聽劉掌櫃說,在廣大食客的強烈要求下,醉仙樓啃的雞的每日供應量一再增加。
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太多,一味搞限量供應會平白無故得罪很多人,實在不劃算。後來李京墨索性就決定啃的雞不再限量了,甚至在醉仙樓還推出了外帶業務,這樣一來,啃的雞的銷量暴增,不到半個月,帶來的利潤就將近有四千多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