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七乖乖地被檢查,神色間並沒有透露出任何不耐煩,片刻後,孫思邈衝李澤軒點了點頭。
李澤軒指揮著莊七,讓他躺在床上,並讓人拿來蒲墊,讓秦瓊躺在地上。這怪異的安排可把莊七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來表示他要躺地上,讓秦瓊躺在床上。
李澤軒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要真那麼躺,那到最後,到底是誰給誰輸血呀!
二人就位後,李澤軒讓他們擼起袖子,他拿起“棉簽”,其實這是細棍的前端,綁了一團蒸煮過的粗布,這年頭棉花還隻是一種稀有的觀賞性花卉,並沒有普及為農作物,李澤軒一時半會沒有找到棉花,隻能這樣弄了。
他用“棉簽”,蘸上酒精,塗抹在二人的胳膊上,頓時一股異常濃烈的酒味彌漫開來,程咬金使勁地抽了抽著鼻子,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心中暗道:這小子不厚道呀,有這麼好的東西竟然還藏著掖著。
李二雖然喜歡喝酒,但是他更在意的是李澤軒此舉的用意何在,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眉頭不由深深地皺了起來。
孫思邈沒什麼顧忌,他直接問了出來,“小軒,你在他們手臂上塗抹烈酒是何意?”
李澤軒一邊忙,一邊回道:“這是在消毒呢,人的皮膚表麵會有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子,這烈酒能殺死它,其實軍陣中,有人受傷,最後傷口感染化膿,就是因為這種被空氣中一些這樣的小蟲子感染的。”
孫思邈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空氣,但大致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李靖眼睛一亮,忍不住問道:“那此種烈酒用於軍陣,是不是可以極大地減少受傷將士的死亡?”
李澤軒點了點頭,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
李靖神情激動地看向李二,李二衝他點了點頭,示意先看完秦瓊的病再說。
消毒完畢,李澤軒在莊七的胳膊上找到血管,看著那有些粗大的針頭,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紮了進去,莊七身子明顯一顫,但並沒有痛的大呼小叫。李澤軒等待針管內的空氣排盡,將另一頭的針尖,也插進了秦瓊的胳膊。血液因為高低勢差的緣故,緩緩地順著針管,流進了秦瓊的體內。
屋內眾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流動著血液的針管,見證著人類史上第一次輸血案例。
漸漸地,秦瓊一臉愜意地進入了夢鄉,李澤軒盯著桌子上的沙漏,過了一會,他衝孫思邈點了點頭,二人上前取掉他們手臂上的針頭,用蘸著酒精的棉簽按壓住傷口。然後李澤軒起身開始收拾工具。
秦瓊胳膊上的傷口當然是秦夫人上前幫忙按著,至於莊七,這貨跟沒事兒人似的,按了一會兒就將棉簽扔了,倒是用鼻子在胳膊上嗅了好一會兒,還一邊嘀咕道:“好酒!”
屋內幾個老將,輕輕地將秦瓊抬到床上,就見他呼吸均勻,睡的很沉,並沒有被外麵的動靜吵醒,秦夫人站在一旁,高興地不停抹眼淚。孫思邈上前又重新為秦瓊診了脈,沒一會兒,他麵帶微笑地衝秦夫人點了點頭。
這地方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了,秦夫人反應過來後,一臉歉意地招呼著李二等人去前廳用茶,李澤軒收拾完東西就想溜,卻被尉遲敬德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提了起來,帶到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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