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王仁表說完後,就定定地看著李澤軒,期望他能同意。
一旁的王裕沉默片刻,開口說道:“血風寨綁架一事,的確是我們王家理虧在先,王家願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換取諒解,李縣男若有要求,也可以跟老夫提,老夫隻希望能保住小兒一命。”
王裕頓了頓,神色有些哀傷地說道:“無論如何,仁義都是老夫的孩子,老夫已經年近半百,說實話,世間浮名利祿,老夫早已看淡,隻希望仁表和仁義能平平安安,還請李縣男能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體諒下老夫。此次李縣男若是能高抬貴手,今後我們整個王家,都會記住這份情義!”
李澤軒默然無語,這王裕雖然長年身居高位,但此刻他僅僅像是一個老父親,隻是李澤軒有些不明白,就他這樣優柔寡斷,顧念親情的性格,是怎麼混上家主之位的?前世看的小說裏麵,那些大家族的家主不都應該是冷漠無情,萬事以家族利益為上嗎?
“王刺史,既然您這麼說,而且那天綁架事件,仁表兄也的確為我提供了很多幫助,那這件事就此作罷。但是我不希望日後王仁義再跳出來對我身邊的親人不利,不然小子絕對會不惜代價,誅殺於他!
到時候縱然崔、王兩家一齊發難,小子亦無所懼,七大世家高高在上千百年,別人怕他,我卻不怕,大不了將這天捅破一個窟窿!”
李澤軒想了想,這次的確要不了王仁義的小命,拋開麵前王裕、王仁表的情分以及崔、王兩大世家的壓力暫且不談,李二之前也曾出麵保過王仁義,況且那天事發之後,王仁義這小人就提前開溜了,現在估計除了王裕、王仁表之外,誰都不知道王仁義在哪,所幸就此作罷,權當送王仁表一個人情。
但是該打的預防針還是要打,若有下次,他李澤軒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王仁義斬殺於劍下。
王裕先是一喜,接著又聽到李澤軒後麵那句殺氣騰騰的話,頓時吃了一驚,暗道這年輕後生不過十四五歲,卻有好重的殺氣。
“李縣男放心,那孽子這次回去已經被族中刑罰堂囚禁,再也不會出來作惡。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王家欠你一個人情,他日若是李縣男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盡可與仁表知會一聲,老夫得到消息定會鼎力相助!”
李澤軒默默點頭,隻是他的心中卻是起了一些波瀾,他沒想到,這王家竟然還有刑罰堂。這玩意兒聽起來怎麼跟某些修真小說裏麵,那些修仙門派一樣,什麼傳功堂、執法堂、長老堂、刑罰堂等等,應有盡有,看來這些個傳統世家,沒有一個簡單的呀!
“為表誠意,老夫此次前來特備了一些薄禮,還請李縣男能收下。”
王裕說罷,從王仁表手上接過一個紅色的檀木盒子,遞到了李澤軒身前。
李澤軒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這事情都已經說開了,誤會也都解除了,王裕身為一州刺史,竟然還要給自己這個五品小官送禮,這是要鬧哪樣?這老頭兒真是王家家主?怎麼這麼低調?
“不用不用,王刺史客氣了!”
李澤軒連忙擺手拒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
“這裏麵隻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罷了,李縣男如此拒絕,莫不是還不肯與王家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