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原本是北宋朝理學大師張載的名言!
北宋神宗二年,張載出任崇文院校書,後因其弟張晉反對王安石變法而獲罪,張載辭官回鄉,在當地的崇壽院以講學著書為生。
(張載死後,人們為了紀念他,將崇壽院改為橫渠書院)
張載的這一思想名言,波瀾壯闊,格局之大,被中國近代的哲學泰鬥馮友蘭尊稱為“橫渠四句”。
縱觀張載的一生,兩被召晉,三曆外仕,著書立說,開宗立派,終身清貧,歿後貧無以殮,學生聞訊趕來才得以買棺成殮。範文正公在千古名篇《嶽陽樓記》中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自處,橫渠先生進則為循吏,退則為鄉賢,以實際行動在當時曆史條件下開拓了儒者擔當新局麵。
曆史總是公正的。那些視現世浮華為過眼煙雲,心裏裝著天下蒼生的人,盡管他們生前可能窮困潦倒,但在拂盡曆史的塵埃後,他們身後就會聳立起一座萬世尊榮的曆史豐碑。這就是曆史的邏輯!
李澤軒雖然開創了工學,但其本身並不是全麵反對儒學,對於一些非常有風骨的大儒,他是打心眼裏敬佩的;對於儒學中的一些先進思想,他也是非常願意接納的。這不,張載的“橫渠四句”不就被他拿來當做“校訓”了嗎?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工學若想長長久久地發展下去,就必須要有靈魂,如果單靠純粹的技術積累、堆砌,是不可能傳承下去的。
而一個新學派若想擁有完整的靈魂,絕非一日之功,這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李澤軒前世不是專門研究哲學或者教育學的大牛,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去吸取其他學派的文化精髓,來充實工學。
這也是他當初請李綱、顏思魯等當世名儒,墨槐、墨淩薇等墨家領袖或精英來書院教書的目的之所在!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這兩句話就猶如兩碗鮮美無比的心靈雞湯一樣,讓學生們的靈魂,在一瞬之間得到了升華!
頓時,他們身上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一個個精神飽滿、鬥誌昂揚地下山行善去了。
李澤軒則是繼續給封地的莊戶們送溫暖去了,現在隻剩最後一個莊子了,他估計今天上午便能跑完。
現在封地上的莊戶們可以說是徹底成了李澤軒的“死忠粉”,走在外麵若是聽到有人說李澤軒的半句壞話,他們都能停下腳步與對方理論半天!
這就是民心所向,這就是仁者無敵!
第二天,在馬周的安排下,李澤軒昨天早上跟學生們的那番講話,經過馬周的一番整理後,登上了《大唐日報》的頭條,題目叫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永安侯予炎黃書院全體師生之期許!
新聞中有一段話這麼寫道:“天地本無心,但人有心,人的心也就是使生之為人能夠秉具博愛濟眾的仁者之心,和廓然大公的聖人之心。用理性認知來思考天地萬物之理,此乃“為天地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