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臨近傍晚時分,雲山上來了幾個太監,將李恪從炎黃書院給請回了長安,說是明日的早朝,李恪必須得參加。
李澤軒估摸著,明日早朝,老李肯定是要直接宣布將李恪改封為蜀王的消息了!
夜晚,皇宮。
甘露殿內,李二看著龍案上的巴蜀地圖,怔怔發呆,就在這時,趙鬆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站在李二的身側,小聲道:
“陛下,前些日子派去江南嶽州的探子已經回來了!”
李二聞言,忍不住一驚,他迅速回過神來,問道:“怎麼樣?可有找到李魚的生父和生母?”
趙鬆微微躬身,答道:“回陛下,據探子回報,李魚姑娘的父親叫做傅淩晏,母親叫做柳怡雪,據說這傅淩晏原本是太原的大戶,隋大業三年,天下戰亂四起,太原也受到了波及,傅淩晏為了躲避戰亂,便帶著妻女舉家逃難到嶽州的出雲村,這一住便是十幾年!
不過這傅淩晏和柳怡雪在去年便病逝了,李魚姑娘是一個人從嶽州來到了長安,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孟文浩,再之後就結實了永安侯,並成為了《大唐日報》編輯部的一名記著!”
“大業三年!”
李二眉頭一凝,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隨即又疑惑道:“她一個小姑娘,在喪父、喪母之後,為何會千裏迢迢地來到長安?”
趙鬆躬身道:“聽出雲村的一個老婦人所說,李魚並非傅淩晏和柳怡雪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李魚應該是為了尋找生父、生母,才一路來到了長安城!不過關於這些,出雲村的其他村民均不知情,就隻有那個老婦人是如此說的,誰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是親生!肯定不是親生的!”
李二站起了身,背著雙手,來來回回地開始踱起了步子,片刻之後,李二揮了揮手,道:“行了!朕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趙鬆拱手告退。
大殿之內,隻留下了李二的輕輕歎息,“李魚啊,李魚,你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
雲山上的李澤軒,則是在考慮著做燈泡的事情,先前墨淩薇造出顯微鏡的時候,李澤軒曾經說過要造出一種比太陽光更加方便、穩定的光源,說的就是燈泡了!
不然單純依靠反射的太陽光為顯微鏡提供照明的話,將會極大地限製顯微鏡的應用場合,所以李澤軒打算開始造燈泡,正好水電站再過幾個月就能修建完成了,到時候第一件用電器肯定就是燈泡了,畢竟這玩意兒造起來更加簡單!
在心裏琢磨著製造電燈的方法,李澤軒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
李澤軒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韓雨惜比他起來的更早。
“咦~?娘子?你這花盆裏麵種的是什麼?”
韓雨惜此刻正用一個小鐵鏟,在給花盆鬆土,李澤軒心中好奇,連忙上前問道。
“呀!相公,您起來了?”
韓雨惜聞聲,連忙轉過身,笑著回道:“相公,妾身這是在種白疊子呢!咱們這院子裏,有蘭花、有牡丹,還有杜鵑花,卻唯獨少了白疊子,這花種還是妾身托人在西市的胡商那裏買到的,現在已經是四月了,種這個正好~!”
“白疊子?這是什麼花?”
李澤軒聞言,心生疑惑,不由地就走上了前去。
“相公,你不知道白疊子嗎?白疊子的花通體雪白,看上去就跟蠶繭一般,繭中絲如細纊,盛開的時候特別特別的好看!”
韓雨惜抬頭看著李澤軒,笑著說道。
“通體雪白,看上去就跟蠶繭一般?娘子,你讓為夫看看這白疊子的種子!”
李澤軒還是沒聽明白這白疊子是什麼花,他上前找韓雨惜討要了一些白疊子的花種,放在手中細細察看,就見種子的種皮為黑色,種皮上還附著一層白色的毛狀物,剝開種皮,有一層乳白膜狀的胚乳遺跡緊貼在種皮內,看到這裏,李澤軒頓時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