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柴紹不滿道:“隻是借柴某看看,能出什麼差子?敬德兄你可不是這種小氣的人啊!快借兄弟我看看,大不了等回到長安,柴某請敬德兄去醉仙樓吃酒!”
尉遲敬德聞言樂道:“嘿嘿!難得呀難得,不過嗣昌兄你請老夫吃酒,平陽公主她可答應否?”
柴紹除了大將軍這個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當朝駙馬,本來大唐的駙馬就是一個非常難混的職業,因為唐朝民風開放,尤其是作為公主,那更是地位尊崇,或許是女權主義過盛,很多公主都品行不佳,如唐高祖的永嘉公主,雖然嫁給了竇奉節,但卻跟楊豫之私通;唐太宗的合浦公主,雖然嫁給了房遺愛,但卻跟辯機和尚私通!
所以很多很多好男兒,都是寧願終身不娶,也不願意去當駙馬!除非是想混日子生活的人,但凡有點雄心壯誌,想要一番作為的人,都會對唐朝時期的駙馬敬而遠之。
柴紹更悲劇,他的媳婦兒是公主不說,還是赫赫有名的平陽公主李秀寧,隋朝末年也是帶過軍打過仗的人,豈是一般的嬌弱公主所能比擬的?
所以,尉遲敬德的這句話,就是在故意調侃柴紹!
“哼!敬德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橫豎不過吃一頓酒,三娘還會不依我不成?快拿來與我看看!”
柴紹不滿地怒哼一聲,然後從尉遲敬德手中奪過望遠鏡,頓時,他嘖嘖稱奇道:“豁!這玩意兒當真好使啊!隔這麼遠,都能看到那城門處有多少守衛!實在是太神奇了!”
尉遲敬德笑了笑,沒有因為望遠鏡被奪走而去跟柴紹起爭執,這時,兩名身穿淺緋色官服的中年官員,來到了尉遲敬德的身邊,拱手道:“尉遲將軍,那我等這就前去朔方城了!”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一臉鄭重道:“二位此次前去,隻需將陛下聖旨宣讀於那梁師都即可,他降與不降都不重要,你們宣讀完聖旨,直接出城,莫要在城內逗留!”
沈發、鍾昌兩位太常寺丞聞言,不由麵麵相覷,這從古至今,哪有像這樣勸降的?直接讀完聖旨便跑了,根本不去勸說、也不給對方任何猶豫考慮的時間,這…這勸降勸的也太…太沒誠意了吧?
“遵大總管令!”
雖然心裏不解,但是尉遲敬德現在無論如何都是三軍之首、滅梁大總管,沈發、鍾昌兩位太常寺丞還是拱手領命道。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道:“嗯,那便去吧!”
“喏!”
二人帶著幾個軍士,領命而去。
“咦?敬德兄!這朔方城守衛鬆懈,看似就跟往常一樣,難道那梁師都還沒有收到陛下欲派兵圍剿他的消息嗎?”
柴紹端著望遠鏡,見朔方城城門大開,行人、客商進進出出,隻有一隊士兵在城門處把守,這根本就不像是將要打仗的樣子!
“譙國公,可否將望遠鏡借予薛某一看?”
一旁的薛萬鈞這時開口道。
“喏!給你!”
柴紹點了點頭,有些戀戀不舍地將望遠鏡轉交給薛萬鈞。
尉遲敬德這時說道:“梁師都自從前些年被我大唐屢次重挫後,就再也不敢與大唐交手,一直龜縮在了朔方城,我們率軍圍剿朔方,一路急行軍,他不知道消息也屬正常!不過咱們這數萬人馬隻要有所異動,他肯定會有所察覺、並立刻封鎖城門!”
薛萬鈞這時說道:“那依大總管的意思,偷襲不可取,隻能正麵強攻了?”
尉遲敬德目光微沉,思忖片刻,回道:“朔方城城牆高大堅厚,想要從正麵強攻,有一定的難度,而且據本將所知,朔方城內並不是鐵板一塊,貪生怕死之人大有人在!上次朝廷大軍圍攻管城,采取的是從城內分化、裏應外合的策略,這次我們未必不可以故技重施!不過,一切都要等兩位太常寺丞從城內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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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啟稟陛下,城外來了兩名大唐官員,說是大唐皇帝陛下有聖旨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