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對於誓言那可是相當看重,見堂堂蜀王竟然為自己一介白身發誓,宋思明頓時一臉的感動,他連忙道:“殿下言重!殿下一向待人寬厚,重信重義,老朽自然相信殿下!”
李恪這才放心,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門外大聲道:“來人!去把本王那不爭氣的弟弟給捉過來~!”
用的是“捉”,而不是“請”,也不是“帶”,足以見得這時的李恪是多麼的憤怒。
“...是!殿下~!”
進來的兩名侍衛不由麵麵相覷,但見李恪一臉陰沉,他們隻能連忙拱手領命。
“啪~!”
“砰砰砰~!”
就在這時,屋外的院子中傳來一個花盆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李恪皺了皺眉,對那兩個侍衛道:“快去看看外麵怎麼回事~?”
“喏~!”
二人連忙快步走出房門。
片刻之後。
“好大的膽子!放開本王!快放開本王!不然本王誅你們九族~!”
“這事兒跟本王無關,你們要抓就抓李愔,抓我幹嘛?快鬆手!不然信不信本王讓你們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在一陣嘈雜的大呼小叫聲中,李恪的兩名護衛提溜著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進來。
“殿下,方才屋外的動靜,正是六皇子和魯王殿下發出的!他們應該是剛到錢莊!”
一名侍衛放下李愔,向李恪拱手道。
話說也是這倆孩子倒黴,今天他倆本來還打算故技重施,想要來錢莊找宋思明“訛”一筆錢來著,沒想到到了錢莊,居然剛好碰到了李恪在對宋思明訓話,訓話就訓話吧,可是訓話的內容,正好有他倆,這二人偷聽一陣子後,見勢不妙立馬腳底抹油。
但李元昌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身側的一個花盆,這才驚動了屋裏麵的李恪。
李恪目光陰沉,衝那兩個侍衛點了點頭,道:“嗯!你們都先下去吧!”
“喏~!”
皇家之事,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兩個侍衛根本就沒有在這屋裏旁聽的意思,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三...三哥~!”
兩名侍衛退出房間後,李愔猶豫片刻,抬起頭,有些懼怕地看了看李恪,弱弱道。
別看他平日裏挺混球,經常仗著自己的老子是皇帝四處惹是生非、胡作非為,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對於這個同母的兄長,李愔還是相當懼怕的。
李元昌倒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裏,沒有說什麼,按照輩分來算,他是李恪和李愔的皇叔,所以他可不怕李恪。
李恪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同母胞弟,一言不發,就在李愔快要挨不住的時候,隻聽李恪冷冷道:“立刻向宋先生道歉~!”
冰冷的聲音仿佛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一絲的商量餘地。
“什麼?三哥,你讓我跟這個糟老頭子道歉?不可能!我是皇子,他算什麼東西!”
聞言,李愔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宋思明微斂雙目,假裝沒有聽到李愔的不遜之言。
“砰~!”
李恪卻不能當做沒聽見,他憤怒地一拍桌子,起身道:“混賬!住口!父皇平日裏是怎麼教導我們的?他教我們要仁愛謙恭、純善溫厚,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快點給宋先生道歉,不然我今日就回宮將你做的好事原原本本地稟告給父皇!看父皇到時候會怎麼處置你~!”
“哎~!別別別!三哥,千萬不要告訴父皇,道歉,我這就向宋先生道歉~!”
李愔聞言,頓時就慌了神,連忙說道。
要說這世上他最懼怕的人,除了李恪之外,那就是李二了。
李二是馬上皇帝,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平日李愔若是犯錯了,李二根本不需要動手,直接一個冰冷的眼神兒過來,李愔就會吃不消。所以在聽到李恪要將事情稟告李二後,這小混蛋立馬就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