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主,大統領已把獨孤將軍送往驛館,至於獨孤將軍,他……他身受重傷,而且身中劇毒,大統領已命人在城中尋名醫為獨孤將軍療毒治傷!”
白慶戰戰兢兢地回道。
“什麼?獨孤將軍不僅深受重傷,而且還中毒了?”
剛鬆了一口氣的王裕,聞言又將心給提到了嗓子眼,他想了想,連忙道:“速速備馬,老夫要去驛館一趟!另外,你持老夫的名帖,前往城北回春堂,請公孫大夫速來驛館為獨孤將軍診治!”
回春堂是整個太原城最好的醫館,裏麵的坐堂大夫公孫良曾任前朝太醫令,醫術高超,但為人脾氣古怪,即便是達官貴人他平日也不放在眼裏,想醫便醫,不想醫便直接令人抬走,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早年王裕倒是和公孫良有些交集,這次王裕出麵相邀,想必公孫良定然不會拂了王裕的麵子!
王裕這也是聽說獨孤信當前情況糟糕,才想到讓人去請公孫良的。
“是!家主!”
白慶領命而去。
沒過一會兒,下人來報車馬已經備好,王裕孤身出門,準備騎馬趕往驛館,可這剛一出府門,他便遇到了一個熟人,哦,不,準確地說是曾經的一個熟人!
“仁義~?你這是從何處回來?”
府門外,一名身穿華服、滿身貴氣的年輕公子,正抬腳欲進府門,差點就跟王裕撞了一個滿懷,王裕定睛一看,忍不住微微驚訝道。
沒錯,這名身穿華服的年輕公子正是王裕“以前的”二兒子王仁義,如今的王家二房公子王新元!
和當初被囚禁時的窮困落魄相比,如今的王仁義衣著華貴,麵色如玉、容光煥發,就如同朝陽一般,充滿著蓬勃的朝氣,從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落魄,簡直和當初被囚禁時判若兩人!
這家夥剛過繼到二房,便能有這身華貴的打扮,看來王揆倒是挺重視這個剛過繼來的孫子!
“……家主!”
見到突然出現的王裕,王仁義亦是麵色微驚,正想下意識地喊“爹”來著,他驀地一驚,連忙改口道:“家主,仁義已死,如今站在您麵前的是王家二房長子——王新元!”
王裕麵色一滯,心中有些五味陳雜,雖然麵前的這個兒子不爭氣、而且品行不佳,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如今自己的親生兒子卻跟自己如此疏遠、簡直形同陌路,王裕這個當父親的,心裏要說一點都不難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哦!新元呐,老夫還有要事,就不和你閑話了!”
王裕頓時沒了問話的興致,他朝王新元擺了擺手,直接出門而去。
至於王仁義是從哪兒回來的,這個他現在一點也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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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刺史大人,獨孤將軍在城南一帶遭遇一夥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襲擊,馮捕頭帶人在城南巡邏正好遇見,最終協同王家暗衛將獨孤將軍救出,目前已把獨孤將軍送回驛館~!”
刺史府後衙,早早起來的王燎原正在處理公務,忽然,一名衙役匆匆跑來,躬身稟告道。
官場之人,說話最是講究藝術和情商,府衙的捕頭去的時候,戰鬥已然進入了尾聲,可是經這家夥這麼一說,那馮捕頭就好像是在這場營救中出了多少力似的,無形中算是派了馮捕頭一個馬屁!另外他隻報告了獨孤信被刺殺,卻根本沒有提及康昌安被截殺的事情,因為康昌安是被王家的人帶走的,即便是死了,那也應該是王家頭疼的事情,跟刺史府毫無瓜葛!
“什麼?獨孤將軍在城南遇刺?”
王燎原聽罷,那批複公文的手不由一抖,一大滴墨汁掉落在了書冊上,但此刻他卻顧不上管這些,他放下毛筆,起身問道:“獨孤將軍傷勢如何?刺客可有捉住?”
那名衙役猶豫片刻,如實回道:“回大人,獨孤將軍他……他獨自與二十餘刺客交戰,不僅身上不僅受了許多處傷,而且還中了毒,目前正昏迷不醒,馮捕頭已讓兄弟們遍請城中名醫,去驛館為獨孤將軍療毒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