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你沒事吧?”
李澤軒和韓雨惜來到太醫署,問清了老胡所在的房間,推門而進,就見胡果然正侍候被包成粽子的老胡喝藥,他連忙走了過去問道。
老胡見李澤軒進來了,他連忙推開藥碗,對李澤軒咧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少爺,您來了!俺今天是來謝您幫竟然和果然這兩孩子找神醫看病呢!哎,您這麼快就把韓家丫頭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要不然俺老胡就再也沒臉回韓家莊了。”
韓雨惜聞言,眼圈通紅地說道:“胡大叔,您千萬別這麼說,都是雨惜害您受了這麼重的傷,您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雨惜才沒臉去見劉嬸了。”
老胡滿不在乎地說道:“嗨,這點傷不算啥,俺早些年打仗的時候,有幾次傷的比這重多了,不也沒事!韓丫頭、少爺,你們別擔心,俺老胡的命硬著呢!”
“什麼叫沒事,斷了十二根骨頭,流了大半升血,要是傷的再重些,你怕是就沒命了!”
這時孫思邈走進來沒好氣地說道。
他的身後,還跟著眼睛上纏了一圈白布的胡竟然。
老胡聽到孫思邈的數落,他不好意思地“嘿嘿”兩聲,不再說話。病人對大夫總是有著三分敬畏之心。
見孫思邈進來,韓雨惜給他福了一禮,然後她便去拉著胡竟然,站在一邊了。
李澤軒起身對孫思邈拱手道:“孫道長,胡大叔的傷不要緊吧?”
他剛剛聽孫思邈說的那麼嚴重,也是嚇了一跳,暗道這老胡真是命硬,這麼重的傷換作他人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孫思邈表情嚴肅地說道:“傷勢很重,怕是至少得休養三個月才能痊愈。小軒,你這傷得也不輕吧,貧道讓人先給你包紮一下。”
李澤軒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沒事便好,他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孫道長了。”
孫思邈喚來兩個太醫署的醫師,打算就在這個房間,給李澤軒清洗包紮。韓雨惜連忙帶著胡竟然退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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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道長,竟然和果然的病怎麼樣了?”
屋內李澤軒一邊齜牙咧嘴地忍受著醫師的包紮,一邊看向正在為老胡檢查傷勢的孫思邈問道。
今天要不是發生了這些事兒,他本來上午就應該過來看孫思邈為胡竟然姐弟診治的,結果他沒過來,反而把老胡送過來了,這算是一家三口在太醫署團聚了。
孫思邈回道:“胡果然隻是先天口吃,並不是腦袋癡傻,貧道為他針灸幾日,再給他開幾副特製的藥,不出十天,應該就能流利說話。”
李澤軒欣喜地看了旁邊的胡果然一眼,小胖子撓了撓頭,對他感激地憨笑了兩聲。
孫思邈接著說道:“至於胡竟然,唉,這孩子生下來,瞳子髎穴和承泣穴天生堵塞,老道先前為她運氣行針,但並沒有打通這兩道堵塞的穴位,貧道隻能輔以草藥,再配合針灸,徐徐圖之。”
躺在床上的老胡憂心道:“孫神醫,那我家竟然的眼睛還能不能治好?這孩子這麼小眼睛就看不見了,她以後可咋辦?”
孫思邈想了想,點頭道:“治肯定是能治好的,正所謂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她那於堵的穴位並非鬧不可破,隻是要治好她的眼睛需要耗費很多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