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你為何不按照國子監的規定休沐?”
孔穎達追上李澤軒問道,在他看來,李澤軒這樣完全就是胡鬧,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偷懶。
“呃,孔祭酒,算學是一門非常傷腦的學問,必須勞逸結合,才能保證高效率,算學館日後除了每五天休沐兩天之外,我還打算讓學生每天上課上三刻鍾,都要休息一刻鍾。
我師父說過,人的注意力通常最多隻能持續約五到六刻鍾。每過三刻鍾後,花一刻鍾休息,能保證人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做事效率翻倍。所以小子這麼做是非常有必要的。”
李澤軒一表正經地說道,雖說他的確是為了偷懶,可是偷懶也得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是?
孔穎達聞言,狐疑地看了李澤軒一眼,雖是不信,但他一時也找不到李澤軒話裏麵的漏洞。
徐宏誌憋著笑不說話,他敢肯定,李澤軒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偷懶。
“咳咳,那這事就暫且不提,李博士,老夫覺得你這黑板,對於教學頗有益處,不知你能否為國子監其他學館也提供一批黑板以及那能在黑板上寫字的筆?”
孔穎達想了想,就不打算追究李澤軒以休沐之名偷懶的過錯了,畢竟他今天對李澤軒有所求。
“孔先生,這黑板和粉筆製作頗為不易,成本較高,若是讓我給國子監所有教舍提供黑板和粉筆,而國子監卻不付出些什麼,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李澤軒笑眯眯地說道,他家裏的錢雖然多,但也不是風刮來的不是,孔穎達的話明顯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這哪裏能行。
孔穎達聽明白了李澤軒話裏的意思,心中歎息一聲,麵上卻尷尬道:
“嗬嗬,自是不會讓李博士自己出資,老夫會向陛下申請,由朝廷撥款,為國子監一百二十間教舍采購黑板和粉筆,隻是希望李博士到時候別要價太高,今年朝廷的財政也不寬裕。”
李澤軒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
“先生放心,小子不是那種重利忘恩之人,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小子不會為了我一家之利,惘顧國家危難,到時候小子按照成本價批發給國子監就是了,隻希望學生們能好好學習,將來讓我大唐更加繁榮昌盛。”
孔穎達欣慰地拱手道:“李縣男高義!”
李澤軒笑了笑,高義嗎?有錢不賺,這要是放在現代,肯定會有很多鍵盤俠噴他傻逼。
和孔穎達、徐宏誌道別後,一行人走出國子監,李泰這時湊了上來,叫道:“李澤軒,你等等!”
出了教舍,李泰覺得王爺的身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又開始浪了,都敢直接稱呼李澤軒的名諱了。
李澤軒頓足,似笑非笑地瞟了李泰一眼,說道:“唉,堂堂魏王殿下,竟然不懂得尊師重道,直呼老師名諱,這陛下和文武百官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李泰胖臉一白,他雖受李二寵愛,但也怕那些隻要清名不要命的禦史瞎比噴啊,於是他有些氣悶地叫了一聲:“李先生!”
李澤軒心中暗爽,背著雙手,極為裝逼地“嗯”了一聲,說道:“青雀找為師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