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李家車行隔三差五便有地痞無賴前來鬧事,李興惲報過幾次官,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更為嚴重的是,有一天夜裏,突然大批衙役將李家的宅院給團團圍住,張梁聲稱李家宅院中有大逆不道之物,要進去搜查!
李興惲聞訊,立即從臥房中出來,可卻阻擋不住衙役進府搜查,李家上下,頓時雞飛狗跳!女眷們也被驚動,紛紛穿好衣物,出了房門,以免遭到褻瀆。
李興惲本以為張梁隻是想嚇唬嚇唬他,可誰知縣衙的衙役真的在李府內尋找到了一件大逆不道之物,那是一麵金牌~!”
“金牌?什麼金牌?”
李澤軒心下好奇道。
冷雨瑤頓了片刻,輕聲道:“那麵金牌出自東宮!而且是刻於武德年間的金牌!!”
“隱太子??”
李澤軒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那什麼縣令可真特娘的狠,居然拿息王李建成來陷害李興惲,這是在玩兒火啊!
冷雨瑤點了點頭,道:“沒錯!那正是隱太子當時在位時,東宮所用的金牌!張梁以此為借口,將李興惲抓入大牢,在牢中指使獄卒對李星宇嚴刑逼供,並逼迫李興惲同意將女兒嫁給他,並且還暗中派人給李靜初傳信,揚言要救她父親,就乖乖地當他的小妾!
李靜初為了救父,幾番猶豫之後,終於決定舍棄自己的終生幸福,那一日她獨自一人前往縣衙,當麵向張梁表明願意委身,隻求放了她父親!張梁自是滿口答應,當即便令衙役去牢房將李興惲帶出來,可誰知衙役去了不到一刻鍾,便慌慌忙忙地空手而返,原來李興惲擔心李靜初為了救自己而做傻事,再加上不堪忍受張梁的折磨,在牢中以木筷穿喉,自盡而亡!”
李澤軒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忍不住道:“混賬!如此人渣,怎配為一縣父母官?冷姑娘,後來呢?那個張梁如今身在何處?”
冷雨瑤輕歎一聲,繼續講述道:“李靜初聞聽李興惲在牢房中自盡,悲痛萬分,當場抽出衙役手中的刀,就要砍向張梁,卻被張梁險之又險地躲過。差點被人砍了腦袋,張梁自是驚怒萬分,連忙讓人將李靜初抓起來。可就在這時,一衙役來報,是我家公子要進城了,張梁為了在公子麵前留個好印象,趕忙轉身去準備車駕,出城迎接!
李靜初趁機奪路而逃,按理張梁若是派人去追肯定能追回來,但這廝為了迎接公子,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節外生枝,便沒有派人去追!
李靜初回到家之後,當即讓下人給自己準備孝服,並去棺材店買了一口棺材,隨後她便身披孝服,帶人抬著棺材前往雍縣城門,正巧便堵上了公子!於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竟然是空棺材!這女子倒是有幾分急智啊~!”
聽罷,李澤軒忍不住感慨道。
“哼~!”
冷雨瑤冷笑了一聲,接著道:“當時李靜初對公子,若是公子能為她做主,這棺材便是為她冤死在牢獄中的父親準備的;若是公子與張梁官官相護、沆瀣一氣,那這棺材便是為她自己準備的!”
“臥”(臥槽,好狠)
李澤軒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暗道這女子好狠,簡直比大多數男子都要剛硬!
“她是不是很特別?”
冷雨瑤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李澤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經,又連忙搖頭。
冷雨瑤苦笑一聲,道:“當時公子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而對那張靜初另眼相看,在我的印象中,公子從沒有用那種眼光看過別的女子,那眼光中帶著溫柔,還帶著憐惜,更有幾分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現在想來,應該是愛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