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沒有看他。
他見我不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什麼便離開了。
我似乎聽到了他無聲的歎息。
但,那又怎樣。這些年,他們在我心中烙下的傷痛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有些事,並不會因為自己明白,而且放下什麼。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聖人。
……
時間過得很快,差不多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的腿好的也差不多了,但還不能過多的運動。
這些日子,老板每都會來給我送飯,照顧我的起居。
有次聊,我知道了他為了照顧我,把店都關了。這讓我心裏更加過意不去。
枚蘇南還有顧羨,基本上每都會來看我。陪我聊聊。
蘇南跟顧羨似乎是把老板當成了我的父親,枚是知道我家的情況的,不過我也沒有解釋什麼。
因為在我的心裏啊,他早就成為了我的父親。
他們時常給我將一些學校發生的趣事。我雖然隻是在旁邊聽著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但我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開心。
有一次枚還帶著她的男朋友博寒來了一次,帶了不少東西。雖然我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畢竟是枚的選擇。
我還是很耐心的跟他打了招呼,並表達了感謝。
“唉,知知。你都不知道。我們那個地理老師真的是個魔鬼。”枚蔫蔫的趴在我的床邊:“我不就是上課了一句她裙子醜,就讓我去外麵罰站。”
我將書翻了新的一頁,笑著看了她一眼:“你啊,幹嘛非要當著那麼多人不給她麵子。人家畢竟也是老師。”
枚癟了癟嘴:“就是不好看嘛。”
我無奈的笑了下,抬眼看了下掛在牆上的鍾表:“那個顧羨……跟蘇南今有事?”
我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枚並沒有多想,拿了旁邊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哦,他們啊。忘記跟你了。上麵過段時間會有人來學校視察。校方安排了幾個表演。”
“正好挑中了他們兩個人演話劇。《白雪公主》,一點新意都沒櫻這會兒啊,估計還在學校排練呢。”
我拿書的手頓了下,沒有幾秒便轉回了頭,掩下眸子中的情緒:“那很好啊,他們……挺合適的。”
枚沒有發現我的異樣,還很認同似得點零頭:“嗯,雖然我跟顧羨這家夥互相不太對付,但不得不,這家夥長得是真的沒話。”
“唉,可惜了,要不是不是我喜歡的那個類型,不準我就追他了。”
我勉強牽了牽嘴角,聲音有些:“嗯,好看,極了。”
“嗯?你剛才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
“哦。”
那之後,顧羨來了一次。是在一個上午。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房間中那個穿著球服的男生,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來了?”
他笑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哎,先好,我可沒有逃課。”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畢竟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是有些讓人難以想象:“那你……”
“不逗你了,今參加了一個籃球比賽,剛好結束了。就來看看你。”
他拿起桌上的蘋果,一邊削皮一邊道:“你沒去看我的比賽真是太可惜了。”
在他低頭削蘋果的時候,我笑笑沒有話。
或許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