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真的愣住了。
他似乎看我的表情有些好笑:“怎麼,不願意?”
雖然在我心裏,他儼然已經算是我精神上的父親,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認他當幹爸爸這件事。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那年冬,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很冷,我卻感覺不到。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老板,我隻記得當時外麵下著雪,店裏有一個燃著火的爐子,爐子上燉著肉,溫暖瞬間將我包圍。陣陣肉香也傳入我的鼻腔。
我也不知道那時是哪裏來的勇氣,一點都不害怕的跟老板一個成年男人獨居一室。
當時我餓極了,肚子也非常應景的響了幾聲,老板看了我一眼,笑著問道:“一起吃?我一個人吃不完。”
那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臉皮厚的很,點點頭,跟老板吃了一頓到現在我還能回憶起所有細節的午餐。
當時老板了一句話,我至今都記憶尤深,他:“既然我們兩個人都是孤家寡人,那以後就相互取暖罷。”
“好。”我抬頭,看著他應下來。
老板似乎也是很高興:“行行行,好知知。”
老板睡了以後,我一個人走到外麵,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來。
因為已經很冷了,外麵沒有什麼人,隻有零星幾個醫生護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老板這次燒的挺嚴重的,需要掛幾水。我照顧他,就像是他照顧我一樣。
第二到學校的時候,一走進班裏,就能聽到一陣陣歎氣聲。
“這些人怎麼了這是?”顧羨同樣不明所以的歪頭看向我,將椅子拉開,一屁股坐下。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還不明白?因為前些的月考唄。”同桌撐著臉,一臉哀怨的看向我們:“咱學校什麼效率,現在成績估計已經在老班桌子上放著了。”
“唉,我這心髒真的受不了這個刺激啊。”同桌故作心痛狀,捂住胸口,一臉痛苦。
“不就是成績,有什麼好害怕的。”顧羨的話到是的坦坦蕩蕩。
“怎麼,你這次考得很好?”同桌好奇的問道,想到什麼恍然大悟的拍了怕額頭:“對了,你跟班長平時走的那麼近,肯定是班長偷偷給你開灶了。”
然後一副肯定是這樣的模樣看著我。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搖搖頭:“想什麼呢,當然沒櫻”
“那顧羨怎麼這麼胸有成竹?”同桌似乎對我的話很不相信。
第一節就是老班的課,老班人雖然看上去胖乎乎的,頭發還略顯稀疏,但他卻是教語文的。進班的第一件事,他就是讓人把語文卷子發了下來。
顧羨回頭,一把把自己的了八十二分的語文試卷拍在了同桌的桌上。
“睜大眼給爺仔細看,爺自己憑本事考得,你憑什麼我開灶?”
我能看到同桌嘴角微微顫動,眉眼看他:“那你還真是棒極了。”
“好,好。”
坊間流傳著一句話“流水的成績,鐵打的周知知。”,不管題目如何換,第一永遠都是周知知的,這是大家共同的認知。
“嘖嘖嘖,看咱們班長大人這成績,真羨慕人。”同桌趴在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顧羨挑了下眉,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卷子,一副挺滿意的樣子:“我覺得我這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