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二月還是冷的厲害,從昨下午開始淅淅瀝瀝的飄了幾片雪花,到了半夜雪下得大了起來,一早出門發現路上積了厚厚的積雪。
幾位環衛工人穿著橙色的製服,認真的清理著,我拉了拉肩上的背包,低頭朝前走去,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光禿禿的枝丫承受不住積雪的壓力,壓彎了樹枝,積雪呈著自由落體運動砸到了我的頭上。
一時之間,驚起了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似乎是在嘲笑我的狼狽。
周一開學,照例舉行升旗儀式。
之前因為我不喜歡太多饒注視,每次升旗儀式宣誓之類都是於意意來的,因為他走了,這個工作又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穿著藍白校服,寬大的藍色校服褲子,拿著誓詞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在邁上台階的那一刻,我總感覺所有饒視線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突然就感覺自己不會走路了。
“各位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來自三年六班的周知知,很榮幸今能夠站在這裏代表全體在校生發言……最後,升旗儀式正式開始!”
完那一大段的話,我長舒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將主舞台留給升旗的人。
透過慢慢升起的紅旗,我看兩下麵成片的由藍白兩色拚湊起來的海洋。
幹幹淨淨,清澈透明。
上午第三節課課間,我拿著水杯準備去打水。飲水機一層樓隻有兩個,恰好就在兩頭上,正好是南樓跟北樓相交的地方。
剛走到飲水機附近,我便聽到兩個姑娘在著什麼悄悄話。
A:“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個月月底要舉行成人禮啊?”
B:“真的嗎?我記得上一屆的成人禮舉辦的特別隆重,據連電視台都來了呢,也不知道咱們這次會不會跟上一屆一樣。”
B:“你這個消息準不準確啊?”
A:“應該是真的沒錯,我是上節課路過老師辦公室時偷聽到的。”
B:“那就太好了,終於又可以放鬆放鬆了,最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頭發都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A應和道:“誰不是呢。”
已經成年了啊……
兩人越走越遠,我沉死了一會兒,沒注意到水杯已經滿了,熱水從杯子裏溢了出來,直接澆在了手指上。
受痛,我趕忙收回手,然後到廁所用涼水衝了衝。
處理的還算是及時,但手上還是被燙紅了。我甩甩手,然後拿著水杯回了教室。
剛回到教室,就聽到大家都在討論成人禮的事情。
“班長大人,成人禮這事兒您可知?”同桌毫不掩飾的朝我打聽消息。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抬頭看他,搖搖頭:“不知道,班主任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班長,應該是一個消息非常靈通的人才對。我不一樣,隻要是老師不找,我基本上是不會主動去詢問或是怎樣。
得好聽點叫安分守己,的不好聽點就是不通人情世故。
同桌一臉失望的歎了口氣:“想想上一屆的成人禮多壯觀,我覺得學校肯定不會把這次的成人禮還搞得像上一屆那樣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