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淮走的時候,是我跟老板去送的。
“代我向你的父母問好。”老板笑著道。
“好。”江西淮眸子彎了彎,笑著點頭,著,他轉頭看向我,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照顧好自己,我會早些回來。”
“嗯。”我點點頭。
他看著我,歎息一聲:“還是舍不得你……”
江西淮走後,我一個人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感覺有些空落落的,覺得不僅是家裏,就連我的心裏也少了些什麼。
江西淮走後的下午,周君如就從部隊回來了。
“人走了?”周君如四處看了看,然後看向我挑挑眉。
“嗯。”我點點頭:“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等會兒我買點步老板那兒吃完飯。”
“好。”他應了一聲之後,便上了樓。
他從部隊回來之後,基本上都是在我家住下的,之前因為江西淮在,他就沒有過來,而是回了自己家。
他的房子給老板住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回來。
“姐,我的杯子呢?”周君如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合上筆記本,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我的水杯怎麼不見了?”
“什麼水杯?”
“就是那個上麵印著維尼熊的那個杯子啊。”他語氣帶上了一絲急躁。
我頓了下,一下就想起了那個水杯。那是我在上海上學的時候,打工賺得第一筆錢給他買的,雖然很廉價,但是他特別寶貝,從不讓別人碰。
那個水杯……
“我給你收起來了,抱歉,我不該動你的東西。”我帶著歉意的朝他笑笑。
他卻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沒丟就校”
之前我跟江西淮做過一次大掃除,將家裏經常不用或者根本沒用的東西,收起來的收都起來了,該丟的也都丟了。
“我跟你一起去買菜。”周君如穿好衣服,從衣架上將我的圍巾拿了下來:“外麵冷,把圍巾圍上。”
我一轉頭,他便拿著圍巾給我掛在了脖頸上。
“雖然江西淮那個人我不太喜歡,但是我不在的時候能有個人照顧你,也還不錯。”他的一本正經。
我挑挑眉,總感覺這子把自己當成了不能自理的人一樣。
“手這麼冷?”他皺了下眉,轉身回了屋裏,半晌,拿了一副粉色的手套出來,給我戴上:“身體不好就要自己注意著點。”
我看著他碎碎念的樣子,心裏暖暖的。
我們到附近超市的時候時間還早,還沒有黑。
“你想吃點什麼?”我轉頭看向周君如問道。
他將手中的青椒放下,視線對上我的:“都行,照你跟高叔叔的喜好來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事事都要爭一爭的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會照顧別人情緒的男人。
“你不是帶高叔叔去醫院複查了,情況怎麼樣?”他問道。
這件事我並沒有跟老板過,隻是跟江西淮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要試一試的,等春節過了之後再跟他表明。
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去法國。
“……就是這樣。”我跟他完之後,周君如臉上看不出神色。
半晌
“不管情況怎樣,還是要去看看。”
我點頭:“我跟江西淮也是這麼想的,打算等春節過了之後就帶他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