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礦主打電話聯係後,“要不,金老板,你適當給點,都拖走。”
解方見有門,隻是笑了笑,“我覺得金老板的那套海濱別墅門前,真還欠缺一對威武的石獅子鎮宅,可以切割一部分帶回去。”
“啊?”金老板有點疑惑,摸不準解方打什麼啞謎。
沈一鳴笑道:“隨便挑兩塊石頭回去,也可以是賭石做的石獅子,裏麵藏著綠,金老板的宅子將來賣掉也可以增值!”
“哦,這樣啊!”金老板似乎有點明白了,點了點頭。
解方衝沈一鳴伸出了大拇指。
於是,解方從挑好的那塊巨石當中切割了含有綠的那一部分,又從另一塊巨石中切割了同等大的一塊,剛好可以做兩隻大石獅子。
後來,到賭石交易市場,解方意外淘到了十幾塊好料。
這一趟生意下來,金老板賬戶裏又多了好幾個億。
解方知道自己還沒有聘請雇傭兵的實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老板賺的盆滿缽滿。
當然,她也是大賺了一筆。
沈一鳴暗自想,自己家的公司還要上一個新台階,否則,養不起這樣的女富豪啊。
沈家和何家相比,差了不是一個兩個檔次。
但是,他並不氣餒。
何以城的老爸何時元隻是個普通的大學教授,但是,何以城的老爸何奈卻是赫赫有名的將軍,而他奶奶李菲雅更是總統的親姑姑,一手創建了菲奈爾跨國集團。
何以城背後,就是菲奈爾集團,據,他已經掌權。
……
何家。
李芸知道自己總是胡思亂想,精神時好時壞。
她看著得了白血病的二女兒,總是回想起自己的大女兒。
她自己的命苦,自己的兩個女兒竟然也是。
原本以為二女兒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卻得了這樣的病,關鍵是,骨髓配型,還沒有找到一個配型成功的捐獻者。
她又想起來過去,回想起生下大女兒的點點滴滴。
那些畫麵如此清晰。
二女兒住院的醫院,忽然又換成了她生下大女兒的醫院。
……
正月初八,湖湘郡武陵市第四人民醫院婦產科。1號病床上,蓋著床厚被子心翼翼地側臥著的年輕女人,肚子高高拱起,全身都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沒有化妝的臉龐,她的五官格外精致,但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略顯憔悴。女人有些失神的望向窗外,快黑了,窗外幾乎望不見什麼,隻有幾個建築物黑沉沉的模糊陰影,也看不大清楚。
這些模糊而冰冷的灰黑陰影,在1床女人的腦海裏,瞬間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芸,你的手怎麼這樣冰涼?趕緊放到我心窩上暖暖。”
解無忌不容分就抓著她的手,塞進了衣服裏麵,果然很暖……
“芸,我來背你,趕緊上來。”
一眼難以望到頭的石梯上,解無忌彎下腰來,身子往下蹲……
“芸,這是你愛吃的魚頭燉豆腐,嚐嚐有沒有譚魚頭的味道。來,先喝點湯。”
解無忌一隻手將一碗燉得雪白的湯推到她麵前,另一隻手遞來筷子……
……
靠窗更近一些的1號病床上,靠著枕頭坐著的女人,側過頭來,隔著被子,掃了一眼1床那女人的肚子,隨即熱切地打著招呼:“李芸,你這預產期是不是已經到了呀?你男人今會來看你嗎?我男人今一定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哎,陳景!我這剛到你,你就來了啊,你特麼是曹操呀!”
剛好推門進來,叫做陳景的男人,一臉很憨厚靦腆的模樣,隻是衝1床笑了笑,一手拿著一大束玫瑰花,一手拿著一個極為漂亮的瓷花瓶,他快速掃了1床李芸一眼,隨之收回視線,將手中的玫瑰花插好,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替1床女人仔細攏了攏被子,這才拉著她的左手,神色鄭重地道:“老婆!節日快樂!我愛你!很愛你!”
1床的女人臉上立刻溢滿歡愉幸福的笑容,眼角的魚尾紋也隨之漾了出來。但是,她很快就變了臉色,一臉怒意。如果不是右手正打著點滴,她定要拿手重重的拍幾下眼前的男人,她的左手掙脫了幾下,見掙脫不掉,一邊狠狠瞪著自家男人,一邊罵道:“愛我?你愛個屁啊!如果今不是月14號情人節,你是不是壓根不打算回來看我?好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隻剩兩個月就要生了,你連過年都不回來,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