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兒的脖子裏有一隻聯絡口哨,她禦劍救他下了絕壁懸崖。
洲兒四歲跟隨紀遙遊玩,紀遙機緣巧合得了大造化,偶然發現了那處芥子空間,自然也就算在了洲兒頭上。
……
白清淺來到白千洲身邊時,已經是雨後天晴之時,柔和的陽光,和煦地照耀在白千洲身上,給他全身鍍上了絢麗的金光。
一道彩虹橫跨,恰好連接著食神宗和這一處妖獸森林。
“洲兒……”
“睡著了?”
白千洲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美事,嘴角上咧,眉眼含笑。
他懷裏有一隻似乎也睡著了的白兔。
這是一隻沒有一點美感的白兔,渾身髒汙不堪,如果不是她眼力好,根本看不出這原本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
這是一隻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白兔,而且有一隻後腿受傷了,似乎是被某種捕獸夾給夾了一下。
兔子的腦袋,也有撞傷的痕跡。
白清淺實在見不得雪白的兔子如此髒汙不堪的樣子,便使了淨化術和療傷術。
那隻原本髒汙不堪的兔子,立刻變成了通體雪白且有幾分可愛的模樣了,而且後腿也痊愈了。
“洲兒……”
白清淺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白千洲似有所感,睜開雙眼,一臉驚愕,“母親?”
白清淺容顏美豔,傾世姿容微微一笑,令人倍覺溫暖。
和他母親年輕時的容顏一模一樣。
白千洲使出渾身力氣,撲進母親的懷抱,熱淚盈眶。
他懷裏原本正熟睡的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白兔也驚醒了,急忙縱身往旁邊一跳。
白千洲從母親身後看到了蹦跳的兔子,抱得更緊了,驚慌地道:“兔子!”
“洲兒,別怕!這隻兔子不咬人!”
白清淺拍了拍白千洲的後背,安慰道。
白千洲後悔極了,他不該給遊戲裏的白千洲設置一個小時候被兔子咬斷了手臂心裏一直恐懼兔子的腳本。
因為他自己小時候,就被看起來溫順無害的兔子咬過一口,差點咬斷手指,他不怕耗子,卻很恐懼兔子。
哦,他想起來了。
他累極了,很想睡覺。這時候,一隻後腿受傷的兔子向他一瘸一拐地蹦跳而來,他真有點怕,但是,他實在太累了,眼睛已經快要閉合了。
好在,這是一隻超級傻的普通兔子,並不是要襲擊他。
而是,竟然一頭撞上了大樹……
特麼的,原來,守株待兔的故事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同一個家族的兔子吧。
他實在太疲累了,已經完全放心以及安心地閉眼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隻超級傻兔,在被大樹撞暈後,竟然跌落在他懷裏。
如果他知道的話,做的夢,恐怕也是被兔子撕咬的噩夢……
那隻又蠢又傻的呆萌小白兔,其實很會思考。
它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往白千洲腳邊移了過去,用蠢萌蠢萌的白腦袋,親昵而謹慎地蹭了蹭白千洲的鞋,很有試探性。
它滴溜溜圓的清澈雙眼,看到白千洲的腳微微抬起,連忙得寸進尺地順杆子往上爬,伸出舌頭,十分親昵地舔了舔白千洲的鞋。
白清淺看出白千洲微微抬起的腳,其實是要一腳將兔子踢開,連忙出聲製止。
“洲兒,你把它當做一隻溫順的貓咪就成,你這是心理障礙,我希望你能克服它。”
這是遊戲腳本的台詞,是白千洲的母親生前,真實的說過的話,可是,他始終沒辦法戰勝對兔子的恐懼。
白千洲閉上眼,為了這一世求之不易的母子情緣,他豁出去了。
他決定帶著這隻兔子回宗門,做一隻烤兔子,以此徹底克服恐懼兔子的心理疾病。
於是,小兔子歡天喜地的撲進她懷裏。
沒看錯,就是她懷裏。
白千洲說明自己的打算後,白清淺將小兔子輕輕抱了起來。
小白兔真的很溫馴,也很人來熟,一點也不怯生。
白清淺懷裏抱著溫順的小白兔,在空中禦劍而行,而初次乘坐劍這種交通工具,有點害怕的白千洲,則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他愣是沒有從背後抱住他娘,隻是拽了一片娘的衣角。
從器神宗新買來的這把飛行巨劍,其實飛得真的很平穩,難怪器神宗近年來很是囂張跋扈。
想到此,白清淺有些微微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