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堯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時,薄家那些外戚相互地看看,最後有一個人開口:“年堯,這怕是不妥!薄情這喪心病狂的什麼事情都可能做,一旦家主之位被他奪去,那麼我們這些人都要被他魚肉了。”
顧安西笑了笑——
這些人,不過就是怕自己的小金庫被薄情整個地端走罷了。
她淡聲說:“那就要看著老爺子被薄情魚肉?”
那人算是年長,在家族裏也頗有威嚴,此時被顧安西懟了一下心裏多少有些不快活,於是冷聲說:“你們家大業大當然不在乎,我們……”
薄年堯一聽,也動氣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犧牲老爺子來保全你們的富貴麼?”
薄夫人也說:“如果你們有這樣的擔心,倒不如早早地脫離薄家省得被連累了。”
書房裏,排排坐了大約二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薄情是個瘋子!
老爺子在他手裏。
萬一年堯一鬆口他們落在薄情手上,那後果想想就……
二十幾個人在彼此的目光裏讀到了彼此的意思,最後終於還是有一個人先站出來說:“年堯,事情至此,不是我不護著薄家,而實在是我們人小甚微。”
他搖了搖頭,走出了書房,算是和薄家切割了。
接著,又有兩三個人跟著說了一通漂亮話,後麵,還有五六個也是,猶豫半天還是要和薄家決裂。
“等一下。”顧安西叫了一下。
那人掉過頭:“還有事?”
他是不大看得上顧安西的,一個小毛孩子在這樣大的事情麵前哪裏能拿得了主張?年堯現在都是焦頭爛額。
顧安西知道薄年堯為人溫和,雖然有狠的一麵,但是這些都是和他有骨肉親情的,不大方便撕破臉,她就不同了。
她看了一眼薄年堯,薄年堯立即就懂,微點了下頭——
崽崽,你隨意發揮。
顧安西背著手走到門邊,打量著這一批人,然後淡笑一聲:“你們想好了?”
帶頭大哥略有些傲氣:“自然是想好了。”
顧安西點頭:“行!既然是想好了,我也不攔著,我薄爸爸也是有骨氣的人,以後薄家就算怎麼樣也不求著各位,但是走之前,有些賬是要算一算的,不能好處都拿走了,風險全留給薄家。”
那人有些惱:“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對長輩說這話?”
薄夫人怒道:“安西是我們薄家下任家主夫人,教訓你們幾句又算什麼,而且還是不忠心的狗!”
林韻在薄家裏裏外外向來十分有威信,那人不敢再說什麼了,隻說:“那倒是算算什麼賬!”
顧安西看了看薄年堯:“薄爸爸,可以把薄家產業的財務經理都請過來嗎?”
薄年堯點頭:“可以。”
他側身吩咐一句,立即就有人去辦了,隨後他說:“要脫離薄家也不是說兩句就能辦成的,既然還要等一會兒,就坐下喝個茶!”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顧安西去他辦公桌拿了筆記本,插了一塊芯片進去,想找到薄老爺子的位置,但是追了半天還是沒有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