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讓人泡了上好的茶過來,對著薄熙塵說:“熙塵啊見笑了,家醜實在是……這個可富自小到大就讓人操心,老大不小了還栽在女人手裏,你說那女人除了臉蛋還能有哪裏是能看看的?會畫幾張畫,那能當飯吃麼,名聲又那麼不好,可富這是丟了魂了,安西的主意好,人清出去眼不見為淨,大家都痛快。”
薄熙塵身為小輩,自然是要客氣幾句的:“大舅也是性情中人。”
王可貴也附和著:“熙塵說得對,老爺子盡管放寬了心,可富總有一天會明白老爺子的苦心的,也會回頭是岸。”
王老爺子看向顧安西:“安西你說說。”
顧安西笑笑:“這個可說不得準,萬一大舅想不開在外麵生個兒子,外公你認不認?”
王老爺子鼻子都氣歪了:‘我隻認小琛,他要是敢這麼做,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顧安西沒有說啥了。
另一邊,王可富開車準備去自己的小公館,喜滋滋的,他認為是過了明路了。
側頭:“你認識的那位貴人啥時給我見見,咱們現在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出來好好地震一震老爺子,讓他知道你是有用的,比我家裏那個凶婆娘可有用處多了,他老人家大概才會鬆口。”
沈晚晴心情不大好,受夠了羞辱怎麼會好,更何況這當中還有一個顧安西在。
她靠在椅背,淡淡地說:“陸博士明天才從北城回來,這些天他不在江城。”
“是個博士啊。”王可富是個挺粗的人,也想著和她靠得近一些,不懂裝懂的樣子:“安西也是個博士,聽我妹妹說還是個雙博士,在英國拿的。”
沈晚晴最聽不得這些,頭有些疼,睨了一眼他:“是麼。”
王可富憨憨地笑一下,又說:“晚晴,我知道你心裏對她不大痛快,可是現在公司是安西當家,你為了我也伏低作小一點兒,改明兒她回北城了這裏還不是我們作主麼?”
沈晚晴心頭一跳,她倒是沒有想到王可富這樣的人倒心思也這樣細。
王可富接著又說:“多忍讓她一些沒有壞處,你看老爺子在她麵前還夾著尾巴做人呢,當人外公的結果呢和孫子一樣,咱們就更不必說了。”
前麵是紅燈,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總之這段時間過了,有你的好日子。”
沈晚晴不高興地拍開他的手:‘你說的好日子就是把我養在外麵,一輩子當你的外室啊?’
“當然不是。”王可富哄她開心,也是開了個玩笑:‘我的意思是咱們有個兒子不就妥了,乖乖,給老子生個兒子,咱們立即扯證結婚。’
他隨便說說,不過沈晚晴卻是當了真,後來就很注重養生,想盡快得一兒子。
她這一年身體不太好,未必能順利……
那邊,顧安西和薄小叔回去時,已經快晚上十點半。
她一回到臥室就趴在沙發上,小聲地嘀咕:“大舅真能折騰,一把年紀了還不定心。”
薄小叔走過去拎起她,“不許耍賴。”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摟住他的脖子軟乎乎地說:“其實大舅就是喜歡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都喜歡,但是二舅心裏有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