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睨他一眼,“舅舅你想太多了吧,能有什麼壞主意!”
王可富就懷疑地看著她,不到一會兒就主動說:“好了我不問。”
隨後舔著一張臉,討好地說:“安西,你這身子也不好,公司裏的事情都是可貴忙著,我想插手奈何也沒有一個好名分,你說……是不是把事情辦了,這樣我也好幫著你二舅一些,他這陣子可能內裏亂一些,你不知道啊,昨晚他們兩個打得可凶,穀秀芬的牙都打掉半顆……唉,現在種植牙也太貴了些。”
顧安西啃著果子,一邊看著自家大舅兩顆大金牙,沒有發表意見。
王可富往她那裏湊了湊,神態間還帶了些蠢萌蠢萌的:“安西啊,大舅說了這麼多,你倒底是丟下一句話啊。”
他這樣說,王可如過來,放了一杯水在女兒身邊,隨後就拎著自己大哥的耳朵:“安西現在這樣,你還來煩她。”
顧安西靠著,一手枕在腦後:“是啊,我現在小腿就疼著呢。”
王可如心疼女兒,頓時就說:“媽給你揉揉。”
“媽,你手勁兒太大了。”顧安西打了個嗬欠:“我還是疼著吧。”
這下,王可富是嗅到了味道——
到了他大顯神通,到了他表現的時候了啊!
於是他立即就坐到了床尾,特別溫和可親地說:“安西啊,困了就睡覺,大舅的手輕,大舅會好好給你捏捏,以前我侍候你大舅媽時可是保留了一套經驗。”
說著就上手,好生地服侍起來。
顧安西挺受用的,舒服地眯了眼,是有幾下功夫的,於是懶洋洋地說:“是侍候沈晚晴的吧?”
“切,她哪裏有這福分。”王可富不要臉地說。
顧安西笑了那麼一下,心裏有些為沈晚晴不值。跟什麼不好,非得跟著她大舅,不過五個億也值了,至少對於沈晚晴這樣的三觀,是值了。
她這麼隨便地想想,就真的有些困了,眯了眯眼睛。
病房的門打開了,薄夫人進來,就見著這麼一個光景——
王可如坐在沙發上,打盹。
肥頭大耳的王可富半跪在床尾,賣力而且特別小心翼翼地給她家崽崽捏腿,那狗腿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好笑,至少薄夫人是笑到了。
安西這是又欺負人了。
薄夫人來時,已經聽阿香說了王家的事情了,心裏也有了底兒,安西這事兒八成和那個穀秀芬有關係,心中一陣惱恨,恨不得直接扒了那女的皮。
這也太毒了吧!
她還以為他們薄家好欺負,安西好欺負,害安西和害沈晚晴一樣方便容易?
薄夫人來了,王可富就像是見了救星一樣。
他都捏了一個小時了,安西好像睡著了,但是他每一次想放下手時,她好像都會醒,說那邊也捏捏,可如也不管,他的手都捏痛了。
薄夫人自然是看出王可富的狼狽的,料想他本來也算是傷患,現在安西這麼地折磨他是挺可憐的,不過她也不同情,隻是客客氣氣地笑笑:“真是辛苦大舅了,我看著你這手法不錯,要不,每天來給崽崽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