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一見著薄年堯,兩眼發光,像是見到了久別的兒砸一樣:“這是年堯吧,聽安西說過你,早盼著你來了,今天見了當真是……”
老爺子像是紅樓裏的老祖母一樣,拉著薄年堯上上下下細細地打量一番,感歎:“這北城來的,就是氣派啊。”
薄年堯自然是應對自如,說著客氣話:“這一趟來江城,還是叨擾了老爺子啊。”
“不叨擾不叨擾,您和熙塵願意來我們王家那是蓬敝生輝啊。”王老爺子心中暗喜,想著這一次一定要牢牢地扒著薄家,早就聽說薄家的傳奇了,再說安西現在在王先生那裏特別地得勢,如果能攀上,那麼以後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他也不需要那麼擔心了。
嗬嗬,這兄弟兩個名字取得倒是好,一個富一個貴的,但是是真的沒有出息沒有才華,想當年他如果不把唯一的女兒推出去,現在王家又是另一番光景。
王老爺子眼裏精光畢露,好生地招待著兩位,一邊又說:“我那寶貝外孫女呢?”
薄熙塵到前麵一輛車,替顧安西打開車門,顧安西和顧明珠一起下車,把王老爺子看得呆住了:“這怎麼兩個了?”
薄年堯和王老爺子邊走邊說:“一個是崽崽的妹妹,也順便過來小住。”
北城顧家那一丁子的事兒,大概王家也聽到一些風聲了,老爺子多看了顧明珠一眼,隨後就挺客氣地說:“這女娃子長得也怪俊的。”
顧明珠抿了下唇沒有出聲。
王老爺子帶著人去了別墅,讓人上了茶,就引見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這是我大兒子可富,這是二兒子可貴,這兩個是他們不爭氣的老婆。”
王大嫂有些不高興了:“爸,您介紹人不帶這樣的啊,我們什麼時候就變成不爭氣的了呢?”
二嫂也說是。
王老爺子喝口茶,斥責:“事業事業搞不好,男人男人看不住,可不是不爭氣的麼!”
王家兩個嫂子不出聲了。
這時,老爺子又問顧安西:“可如怎麼沒有回來?”
顧安西伸了個懶腰:“她要照顧爸爸。對了,這別墅是我的了吧?”
老爺子說是啊。
顧安西看著黑壓壓一群人,輕咳一聲:“我想睡個回籠覺了,能各回各家麼!”
老爺子的臉一黑,當真沒有想到這小白眼狼這麼不給他麵子,正要斥責又想想以後忍了忍,察覺到兩個兒子要說話,連忙止住了:“我不開口,有你們兩個開口的份兒?”
他笑容滿麵,沒有絲毫不悅地對著薄年堯說:“年堯啊見笑了,這樣,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咱們在酒店好好地擺上一桌自家人好好親近親近。”
薄年堯也知道王家不滿,於是把那隻炸毛小崽子攬了攬,含笑說:“那就麻煩老爺子了,主要是崽崽前陣子中了槍傷,身體實在是虛弱,老爺子是她的外公,骨肉連心必定和我一樣是疼愛崽崽的。”
王老爺子老眼一瞪:“中了槍傷?天,這麼厲害的啊,快讓外公看看。”
完了半是作戲半是真的,一副特別緊張的樣子。
顧安西笑眯眯的:“好了大半了。”
王老爺子虎了臉,“好了大半也不是全好,這丫頭不早說,咱們一群人還在這裏生生地熬著,怕是熬壞了身體,快快快,上樓休息,外公和舅舅舅媽們就不打擾了,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啊……”
他這般,也是為了自己找個台階下。
如此,大家就散了。
出了大門,王家二子可貴倒不是完全草包的,皺眉問:“爸,你看著安西這小崽子是來江城做什麼的?這不對啊,身上有槍傷還特意地過來,一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他老婆翻了個白眼:“說得和真的一樣,她身上有傷,誰見著了?”
才說完,王老爺子一個白眼過去,二嫂不敢說話了。
老爺子沉著聲音道:“老|二說得在理,沒有特別的事情她不會過來,現在也是金枝玉葉的身體了,薄家的人哪裏有不在意的,再說,陸家的人也都回來了你們也看見了。”
老爺子抬眼看看天:“江城就要天變了,也是咱們發大財的好機會來了。”
大嫂提醒他:“您別忘了您的股權百分之八九十給了安西那小崽子。”
老爺子睨了過去:“經營權還在我們手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