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完了回了自己的房間,林韻替他解開長袍的扣子,一邊還是埋怨:“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和小年輕混在一起喝酒,又不是個好的。”
薄年堯趁著酒勁兒把太太一把摟到自己的腿上,含笑:“那年堯就是個好的?”
林韻用力掐他一下:“今天是熙塵和崽崽結婚的日子,你少給我動手動腳老不正經的,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
薄年堯手撫觸著太太的頭發,順著過去抽開束縛,林韻長發散下來,他靠過去,靠在她的肩上嗅著她的氣味輕輕地笑:“夫妻關起門來哪裏還是什麼長輩!方才陸衡問我是不是把你當成親人,你猜我怎麼回答來著?”
林韻無奈極了,彎腰輕聲問:‘你說什麼了?’
薄年堯手掌往下,握住太太的腰身輕輕地摟住她,聲音也啞透了:“如果有一天年堯沒有了太太,以後終身不娶。”
林韻呸了他一聲,手指戳著他的腦門,“喝了一點酒就胡說八道起來,我好得很、”
薄年堯貼著她,說著酒醉後的胡話:‘那年堯讓夫人更好。’
……年堯爸爸的不正經分割符,心疼陸博士……
清早,按禮節,新人要同輩一起吃個早茶的,再給幾個大紅包。
顧安西有些累,但還是被薄熙塵挖了起來,一同向前廳走去。
他神情氣爽,顧安西一邊走一邊打著嗬欠,又困又累的樣子,周圍經過的下人都忍著笑打招呼,薄熙塵出門時拿了一大疊紅包,這時見過的都會分發,每個裏麵都有五千塊,大家都挺高興的沾了喜氣又拿了便宜。
發完了紅包,人也到前廳,薄熙塵低頭體貼地問:“還很累嗎?”
“唔。”顧安西靠著他,小聲抱怨了幾句,正說著,不經意一個抬頭就看到了陸衡,正坐在餐桌下首和薄年堯有來有往地說話。
一老一少都精著,自然不會有什麼真心話來著。
顧安西有些頭疼,看了薄熙塵一眼。
薄小叔倒是極為淡定的,似乎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並不意外,帶著自己的小妻子坐下,和父母問好,並親自地替他們倒了一杯茶。
薄夫人笑眯眯地包了大紅包,隨後就說:“你陸師兄昨晚喝多了,正好倒在咱們家門口,你爸順手就撿回來了,一起吃早餐吧。”
陸衡心裏日了狗一樣,但長輩說出的話他也不好反駁,隻好勉強一笑。
他看向顧安西,她今天穿了一件淺粉的連體工裝,很休閑,一點不像新婚的樣子,不過她和薄熙塵在一起時的神情,卻很新婚。
顧安西察覺他的目光,望了過去,“陸師兄,你也想給紅包啊?”
陸衡略微窘迫。
他身上哪裏有現金來著,他身上隻有醋。
還有不甘心。
顧安西沒有再說什麼了,低頭吃早餐,很乖地把補藥也給喝掉了,薄夫人還另外又獎勵了一個大紅包,陸衡看得有些呆,這簡直是在養小孫女呢。
而顧安西,則是不客氣地把紅包都收下,裝在口袋裏。
薄年堯和薄熙塵商量回去的事情,顧安西就靠在薄熙塵身邊,拿出手機安靜地玩著,陸衡就靜靜地看她。
薄夫人此時恨死薄年堯了,好吧,請了這麼一個大神回來,好了人還直勾勾地盯著崽崽,那目光都不掩飾的。
薄夫人不愧是老人兒了,含笑著對陸衡說:“陸衡啊,你年紀比熙塵還要大一歲,也是時候找女朋友了,要是沒有合適的,伯母替你物色幾個,這幾天你就見一見,萬一有適合的呢?”
陸衡還未說話,薄夫人就又一拍桌子:“對了,我倒是忘了一樁事情,朝歌和你還有熙塵是一個醫學院的,說起朝歌那是又漂亮又有學識,你們又走得近,我聽說她這幾天也在北城,多好的姑娘你就不考慮一下?”
陸衡的臉都黑掉了,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和朝歌隻是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