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陸澤從臥室裏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陸衡叫了他一聲,陸澤坐到沙發上看了看早報,隨後就開口:“昨晚去哪了?”
陸衡頓了一下才說:“昨晚去了一個飯局。”
陸衡看他一眼,又說:“都有什麼人?”
這時,陸衡料定他是知道了什麼,也就沒有說謊了:“林遠,還有幾個投資商和女演員。”
陸澤折了下報紙繼續看,很慢地說:“我聽說顧安西陳明也去了,還有那個王家的人……你不是說他有辦法幫我們拿下王家的廠房和設備嗎?”
陸衡的聲音微微崩緊:“可能他並不能。”
陸澤放下了報紙,極淡地說:“那為什麼還要和這種人來往?”
陸衡垂了眸子:“以後不會了。”
陸澤卻是仍是不放過,聲音輕輕的:“可是我聽說你昨晚把他打得差點兒廢了,是不是?”
“那是因為……”陸衡想爭辯。
陸澤起身,朝著餐桌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對付這種人,陸衡你不覺得是髒了自己的手麼?’
陸家和薄家一樣,都是有幾百年的家族曆史的,所以陸澤一直心高氣傲,像王可富這種俗不可耐的人根本不入眼,也覺得兒子不需要理會他。
陸衡默默地坐過去,半響才說:“我實在是忍耐不了。”
本以為陸澤會責備的,他向來對自己嚴格,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陸澤竟然輕輕地放過了,“那也好。”
說完,靜靜地用早餐。
這會兒陸雪曼過來,坐在陸衡身邊給他拿了一個三明治,又說:“手本來就沒有好,還打架了,一會兒去醫院把手看一下。”
陸澤看看兒子,隨後輕描淡寫的:“也太衝動了。”
陸衡沒有出聲,陸澤卻又說:“對了,那個宋佳人是周雲琛的妹子是不是?”
陸衡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父親。”
陸澤正色地看著他:“聽說她28歲,年紀和你相當,陸衡你有時間的話和她多處處,聽說她的腳受傷了,女孩子嘛總要有些嗬護的。”
陸衡心中是不願意的,才想說話,陸雪曼就替他開口了:“陸澤,兒子的終生大事還是由他作主得好。”
話一說完,就被丈夫責備了:‘你覺得陸衡以後的妻子隻是妻子麼?你知道周雲琛是什麼人?’
陸雪曼不懂。
她也不大敢問。
陸澤聲音冷冷的:“周雲琛是王先生看好的接班人,不過之前鬧了些矛盾,但是現在又和好了啊,眼看著周雲琛又要回辦公廳裏了,有了顧安西這一層感情在裏麵他以後的地位是絕對穩固的,陸衡,現在你還覺得宋佳人無足輕重?”
陸衡喝了口牛奶:“據我所知,她心有所屬。”
陸澤也略有耳聞,不以為意地開口:“薄情已經不在了,不是威脅、”
他頓了一下才說:“薄情確實是個人才……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如果不是顧安西的出現或許他就成功了。”
陸澤十分老道,這些事兒旁人或許是不知道,但是陸澤是知道的。
因為知道,所有他不當一回事兒,可是陸衡卻是開口:“不是薄情。”
陸澤就意外了:“不是薄情是誰,誰還有這麼大的魅力?”
陸衡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陳明。”
“陳明?”陸澤皺了眉頭:“你沒有搞錯?我記得他也是王競堯身邊的人,長相也不是特別出眾,說起來算是粗人,哪一點吸引了宋佳人?”
陸衡麵無表情:“大概就是喜歡吧。”
他昨晚見到他們的相處,別別扭扭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能肯定,現在他父親讓他介入旁人之間他不願意,再說他也不喜歡宋佳人那樣的性格。
陸澤也是個老薑,哪裏會不明白兒子的心意?
不過也沒有再說了,反而是提起了另一個問題:“王可富那裏一定要拿下,另外陸衡你也知道這個項目研究到現在利與弊,有些問題暫時解決不了……”
陸衡握著牛奶杯的手握緊:‘父親的意思……’
“到時找工人多塞些錢就是,萬一死了人……”陸澤有些冷血地開口:“也沒有錢不能擺平的事兒。”
陸衡還在試圖說服他:“父親,還不到那時候。或許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
陸澤眯著眼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隨後說:“陸衡,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為那些人著想是沒有錯,可是你想過沒有,薄家也一定要研究這個項目,我們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對方比我們快的話,而且他們又有王競堯當靠山,到時我們慢了一步,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