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倒的世界(1 / 3)

“唔啊!!”還沒等男子剛從墮海的頭撞中返還過神來時,來自於麵前敵人的下一擊重拳再次狠狠打上了他的右臉,右處麵部的筋肉在拳部的積壓下被壓得十分細癟,強大的衝擊力強製性地脅迫著他的腦袋向著左側偏去,這時已然回過神來的男子同時運用著脖頸渾厚的轉力死死地將自己的腦袋強硬扭了回來,同時握緊的左拳也像墮海那樣毫不留情地直接打上將襲擊了自己的墮海的臉部,那凶猛的力道甚至讓作為受害者的墮海朝後打了個趔跌。然而受到了攻擊後的墮海就像是完全沒事一樣再次握緊雙拳打了上去,作為攻擊對象的男子也同時抄起手中的長槍抵擋著似乎已經是想要以死相搏的墮海的攻擊,同時不斷用著槍尖快速地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猙獰的傷痕,時不時地還握緊空閑的左手給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墮海來上那麼一擊重拳。

(這家夥攻擊的力道越來越大了..難道已經完全無視了來自身體上的痛苦麼?看來是想和我以命相搏..若是對付一般的從者也許有點效果..可惜對我..)“是沒用的啊!!”像是要發泄出心中的所想,激昂語調的呐喊從男子的口中脫響而出,氣勢激奮的他所持著手中的長槍向著麵前再次揮拳向著自己衝來的墮海發起了凶猛的衝鋒,在那一刻,冰冷的長槍刺穿了死神的胸膛,但..從那所被開出的巨大傷口中所流淌而出的卻不是鮮紅的血液,將之替代而上的,是充滿了汙濁之色..所包含著絕對純淨黑暗的情感與欲望混合的黑色濁液。

“這家夥..開什麼玩笑..這家夥身體維持生命的是那種東西麼!?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啊!?”作為被某人使用汙濁之杯所召喚的從者,他十分清楚眼前這個被自己所傷的男子傷口所流出來的東西是什麼樣的威脅存在,從他的感知上所傳來的那種讓他從本能上便予以排斥的熟悉感覺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預感。

“好好看清楚吧,Lancer。”打斷了男子已然沉浸在訝然情緒中的聲音從旁邊一直將拉著已經上好了箭矢的弓箭對準遠處高層樓房某處的吉爾口中傳過,此時的他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場景,但已經猜測到男子為何會驚訝的他嘴角的末端展露出了一絲略帶諷意的笑容。“難道看到那種東西便一下子就慌亂了陣腳麼?可別讓人笑掉大牙了,別告訴我,你連基本的判斷與觀察力都已經失去了啊,這樣的你還有當年那時在特洛伊戰爭中的威名相匹配的勇猛麼?可不能丟了你父親珀琉斯的臉啊,希臘的大英雄。”

“不過你的主人讓你和Archer兩人就來偷襲我們,看來是想將你們兩個作為棄子給拋棄了啊,還是他以為以你們兩個的實力還能在本王的麵前白白逃離麼?要是真想將我留在這裏的話,至少也再來兩個較為厲害的和你們隨行再說吧。”淡然吐出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這便是曾經身為最古老的王者之人的他所能表露的決意,擁有那接近無數傳說器具的寶庫作為貯備與力量、擁有絕對的睿智與身為王者所有的堅強自我、擁有身為統領之人的博大遠見與風範..這樣聚集了幾乎人性多數渴求的他也許才會放出這等旁人聽起來視為過於自大的話語吧。

而至於他對眼前十分可能會來打亂自己集中力的Lancer似乎也沒有過於放在心上,若是對方想要出手的話,隻要他願意,靠著自己某件珍藏所已經得知他的真名與寶具等各樣信息的吉爾根本不想去浪費自己的寶庫去射殺一名已經有所動搖的戰士,倒不如說他此刻更加是想體驗一下那種僅僅隻使用一件武器與他人進行爭鬥的刺激感,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打從對方一開始襲擊的時候就拿出同等的寶具來與敵人進行射術上的交鋒了,至於這位敵方的Lancer?那是交給墮海與那幾個他們想要來結識加盟的人的事情了,既然背負了任務,就要予以實施,若是就連自己自願所承接的任務都無法做成的話,那麼還會有資格與曾經身為王的他並肩同行麼?

‘那麼~你的同伴已經有足夠的危機了,即使是這樣也還要與我僵持著麼?敵方的Archer啊,讓本王更加地感到興奮一點吧,呐~這可是我第一次的初體驗哦~?若是讓我失望的話,到時候會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如同惡魔一般的低語被身在遠處高樓頂上的某名穿著古式輕型防甲、手中持著已經上好箭矢的奇特造型長弓同樣朝著那遠處的廢墟戰場中瞄射的英靈憑著驚人的特殊視力所輕易讀出,猶如同在心上灌上了已經開始發冷的鐵漿之後使其快速凝結一樣,那種讓人不禁感到全身一陣莫名發寒、宛如同成為被人所把玩的操線木偶一般,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與自己對麵的那位所故意沉浸在這場鬧劇中取得玩樂的王開心的醜劇罷了。

俗話常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然按在弦上的箭矢就如同即將脫韁的野馬一般,讓人難以抑製下它的狂野。’

但是對於此時的Archer來說,現在的情況讓她麵臨了萬分的難境,若是自己不對於Lancer所施以援助的話,那麼就憑他此時的狀態,在對手那方擁有那位王的情況下是極有可能所遭遇不幸的,而且在沒有了Lancer來拖延住對方的情況下,Archer可不覺得對方那位想要參一腳進來的王會對於自己的落跑行為視而不見,那到時候的立場便是比現在要更加危急,但是此刻已經拉開弓弦、拈中箭矢將那一抹最尖銳的鋒芒對準遠處戰場的Archer卻能感受到那種如同被狡猾的毒蛇窺伺著一般,陰寒且又讓人感到生畏的無形力量影響著她大腦中每一根神經流傳的判斷與思考..

那身處於遠方戰場的男人..不,少年所給予自己的,是那絕對必中的完美自信與令她歎為觀止、簡直如同於氣勢雄偉的天溝之壑一般的深邃,讓人難以忘懷..亦不禁心生畏懼。

“曾經有雲,俗話曰:‘矢在弦上,不可不發’。但若是在此時畏了,又如何可曾對得起那曾經加以己身的榮光,如何才能讓我大明的榮光再次照耀在這大地之上。”感受中指尖所傳來那屬於手中長弓弓弦的順滑觸感與箭尾的寒涼,將自己的專注力全部投放在眼前這一與王者之間的生死博弈間。若是勝,必為榮光;若是敗,也僅僅隻能歎於在那專屬於王的光芒下,黯然失色的自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