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過來。你已經不用再受到那個混賬老頭的控製了,衛宮他們在等我們過去,你應該也想見到衛宮吧?如果讓爺爺的計劃繼續下去的話,不隻是你..就連衛宮那家夥也會受到傷害,試著抵抗吧。你對於衛宮的感情不可能不還比那個蟲子老頭的脅迫更加弱吧?如果你還有著對於衛宮的感情的話,那麼就給我走過來啊!”
無法再向前走的我隻能站在宅邸的大門口處,對著裏麵內側的小門邊上、站在那個爺爺身邊的櫻所發出了第一次飽含著憤怒感情的呐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直接進去帶著櫻快速逃出來,但是我不能。因為宅邸裏所密布的陣法並不是我這種現在還隻是處於低處水準的家夥能夠輕易破解的,隻要我再向裏麵踏前一步的話,我肯定會死。
“哥哥..”聽到了我的喊聲的櫻似乎是表情有所動搖,但是她看上去是想說什麼..但卻似乎根本無法開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她的身體完全地全部包裹起來,束縛著她的行動使其完全無法動彈,那雙淡紫色的瞳孔中所顯露出的掙紮色彩倒是給予了我最後的答案,她是想離開的,不過似乎是有什麼束縛著她..但是..
“Rider,動手。”心中所帶著一絲殘存的笑意讓我差點就直接笑了出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準備,也是時候讓那個老家夥試試,來自於後生代給他的一點小小報複了。話音剛落,原本在兩人除了閉合的小門外空無一物的小小間隙裏,早就被我指揮靠近那裏的Rider按照計劃拿著被衛宮投影出來的某把特殊的小刀狠狠地朝著櫻的背脊所狠狠刺了一下,同時左手環繞著她的腰肢憑著從者所擁有的強健體質直接將櫻帶到了我的身邊。
“魔力連接!傳導反轉繼續!”左手從懷中掏出了已經開始光霧化的偽臣之書的我,右手同時按在了櫻的脖頸上,從未擁有過的強大魔力量從偽臣之書內所被我給主導吸入身體內,而在右手早就準備好展開的魔術式在那股龐大魔力的灌注而今啟動時,已經開始因為強製性在體內灌入魔力而感到痛苦的自己倒能夠看到櫻那逐漸舒緩的臉色。
“為什麼!?你..”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那個老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讓人感到十分精彩起來,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吧,居然有東西能夠直接破除他在櫻的體內所做的小動作,就連依附在上麵的魔術刻印都完全消失了,也難怪他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這樣的場景倒是可以說十分難得一見,真的是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啊。
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那個老人的表情,已經帶上了櫻的Rider和我直接快速撤離了那宅邸的範圍圈,下一刻,金黃色的耀眼光柱從上方將整個宅邸全部吞沒,連帶著堅固的地基都不剩下一絲一毫,在那足以將整個間桐宅全部包裹在內的包圍圈裏的景象隻剩下了難以見底的黑暗深坑..從那一天開始,糾纏了我和櫻多年的惡物終於消失了,那之後所留下最後的記憶..是櫻在醒轉之後對我露出笑容、用著虛弱的語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謝謝你,哥哥。已經夠了..真的是謝謝你了..”
但是,我此時所要麵對的事情..是即將要讓自己曾經所做的努力付之東流的事情,也是被迫使著的自己的雙手再次向著那個曾經自己給予她在心中所有著希望與美好未來可能的憧憬的妹妹揮下手中的刀刃,在最後的最後..她依舊是露出了那樣溫柔的笑容,然後說著那句令我至今都還未忘懷的話..下一秒,我最終還是揮下了手中的刀。
心中就是像在不停地流淌著滴血一般,眼前的女孩帶著臉上的那一抹笑容失去了生息..無法說出話,也同樣無法停下握著匕首的雙手做出鬆開的動作,隨著‘叮鈴!’一聲清響,原本應該是自己夥伴的武器在地板上發出了可聽的響聲,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直接跪了下來,無論是束縛著臉部的黑布所通過臉部皮肉下的傳感神經傳來的觸感..還是身上所穿的緊身衣的束縛感都無法與此時內心所感受到的空蕩感相比。
難受..十分難受,就像是內心完全被人用刀子狠狠分出一塊重要的中心部位,原本充滿了來自於職介能力所賦予力量的四肢突然感受不到了力量,腦袋空空的..根本什麼都沒法做出決斷,名為間桐慎二的這個存在此時已經被看不見的黑霧所包裹在其內,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聽不見..這便是這個不知如何的男人此刻的狀態。
“我..殺了..櫻?我..殺..櫻?我..啊啊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本被黑布所纏繞保護著的雙手此時被慎二所直接緊緊按在腦袋上,腦內的印象已經開始變得混亂,眼前的景象也已經開始染上了一層淡薄的血色,隻能張開嘴就那樣叫喊著..發出已經變得嘶啞的聲音開始在那裏一個人叫著,吵得讓人感到心煩。
“啊..這還真是,居然直接壞掉了啊..哼~真是活該啊..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下場啊~間桐慎二。人類還真是醜惡啊,果然還是必須得清除掉人類才行呢..隻是身為被英靈依附在身上的臨時從者罷了,居然還想抵抗令咒的指令啊..雖然說使用三個令咒有些不值,不過能夠殺掉小聖杯的話,那也已經無所謂了~!這樣的話,大聖杯也會被灌滿了!王的願望馬上就能實現了!就在這裏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吧~!一切都要結束了!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夾帶著猙獰的狂笑聲從綠帽男子的口中所傳出,那雙灰黑的眼被他所睜得大大的,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充滿了狂氣與一種扭曲的興奮,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了屬於紳士的樣子,所拿著那根棕色手杖的雙手被下意識地向著半空中所伸出,似乎是在想象著什麼場景的發生,他的模樣看上去異常地高興。
“你是..誰?”正在綠帽男子正在笑著釋放著自己的興奮情感時,突然傳來的某個讓他所感到無比陌生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興致,男子下意識地轉過頭向著聲音所發出來的源頭看去:在那正散發著濃鬱煙塵的房門之外,某個穿著已經殘破不已的紅黑相間緊身裝、有著橘紅色短發的青年,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虛弱,身上也有著十分多的傷痕,其中不少的都還在向外流露出鮮紅色的血液,粗重的呼吸已然暴露了他此刻狀態的不好,就像是馬上會倒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