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麼大的雨,小女孩獨自在外是會有危險的。俊銘,不如給她點錢,讓她打車去找個酒店吧。”杜曼挽著男人的手臂,聲音裏有著淡淡的譏諷和濃濃的不屑。
“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就是不知道被退過一次婚,還能不能再賣出去。”她刻意咬重“雞”和“賣”這兩個字。
杜曼雖然說的很難聽,簡希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緊。
邵俊銘看了眼小希,從懷裏拿出錢夾,正準備抽出紙幣時,被迎麵而來的車燈一打,瞬間晃的一片白。
又是嘩的一聲,伴隨著杜曼的尖叫聲,水痕精準無誤的落在她和邵俊銘的衣服上。
“是誰開的車,顧家門前也敢這樣不長眼。”看著褲腿上的泥水,杜曼一臉精致的裝容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邵俊銘抬起手臂擋住車燈,雨幕裏一輛低調的卡宴就停在他們前麵。
司機下車撐傘,同時下車的還有副駕駛上的身材高大的保鏢式人物。
“先生。”後窗玻璃降下,男人深暗的眸光看向蜷縮在路邊的小可憐。
“帶她上來。”低沉醇厚的嗓音讓人莫名的心生畏懼。
邵俊銘早在看到慕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車的主人是誰了,他握緊了手中的雨傘,將打濕的錢包收起。
杜曼一張臉青紅交錯的看著簡希被男人強製的帶到車旁。
“我不跟我走,你鬆手。”簡希認識慕修,也猜到了眼前這天價的豪車是誰的。
但慕修強勁的手臂隻拉著她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陰沉的可怕。
慌到不行的簡希扭頭看向邵俊銘,脆脆的嗓音在雨夜裏顯得格外的柔弱。
“大哥,你幫幫我吧。”
“求他?他錢包裏總共也沒幾張,都給了你又能幫上什麼忙?”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門下車,修長挺闊的身形,有著壓倒性的氣勢。
他微微低頭,看著簡希那張驚慌無助的小臉。嘴角的笑容清淺卻寒涼。“上車,或者你需要我在這裏和你敘舊。”
看著眼前男人倨傲的樣子,簡希一雙眼瞪的大大的。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顧祁寒,C市人人皆知的金融大鄂,短短幾年時間他手下財團幾乎收購了C市一半的企業。
當然,簡希認識他遠在這之前。
那一晚的記憶像蛇毒一樣沁入她的骨髓,顧祁寒扔到她麵前的支票就像是烙在她臉上的恥辱。
沒想到,幾個月後,他又逼的簡家破產。
顧祁寒看出她的抗拒,冷冷的眼神掃向慕修。
慕修在他眼神掃過時,立馬會意的點了點頭。
小希幾乎是被拖著讓慕修給扔到車後座的,看著她被擰紅的手腕,慕修對上男人寒涼的眼神,低低的說了聲“抱謙。”
很快卡宴車開走了,寂靜的夜了除了雨聲還是雨聲,好像剛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
“顧祁寒,你……”杜曼在車尾燈消失的時候,憤憤的咬牙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