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淵自然知道顧沉與霄璟不同,要不然也不會與逝濘耗了那麼久。
“行,我幫你轉達”
“多謝,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繼母要回來了,杉杉那邊你要做好準備”
逝濘勾唇招呼著笛禾離開。
同樣亭淵在那一刻臉都黑了,對於他那個繼母他簡直頭疼,你教訓她吧!但人家對他們又不錯,你對她好吧!她又與杉杉吵架。
這讓夾在中間的亭淵十分頭疼,好不容易送走的人,現在又在這多事之秋跑了出來。
——
“看我做甚?”逝濘偏頭看著開車還分心的笛禾。
“我在想我與你到底差了幾個緯度?怎的差別這麼大”
聽著笛禾明顯的插科打諢,逝濘也隻是笑了笑,在現在這種時候,是事情最多的,瘋人院那邊的實驗也快成功了。
除了一個陳暝之外,其他都不是她能掌控得聊,琉森是亭淵的人,尹麟是實驗室的人。
實驗室暫且不,但她與亭淵遲早會鬧掰,不自在的揉了揉眉心,逝濘總覺得事情多的做不完。
“你其實可以休息的,上次去草原你根本沒有放鬆”笛禾看的出來,在上次去草原的時候,逝濘表麵上是悠哉悠哉的,但其實神經是一直緊繃著的。
“賭不起,兩所瘋人院,427人,427條人命,我賭不起”
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逝濘靠在車背上,眼睛無神的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
餘光望著逝濘的側臉,笛禾第一次感受到屬於逝濘身上的擔子,但:“秦雨呢?”秦雨是瘋人院的院長,總不可能不管吧!
“秦雨?嗬......”逝濘輕笑一聲,像是想到什麼,眸子漸漸聚起一絲絲涼意。
笛禾聽到這語氣,莫名感覺心髒一顫。
“秦雨和秦樓不過是別饒一顆棋子罷了”
當初她架空了兩饒所有權勢,那人還找她問過話,隻是那人後來輸了而已,不過現在看來是又死灰複燃了嗎?
“其實......你怕背叛嗎?”笛禾思考了好久,才從嘴裏慢慢的擠出這幾個字。
瘋人院裏,他開始認為是她的人結果都不是,那裏除了千夙以外,恐怕沒有她的人,甚至連千夙都是書唯謙的人。
空氣忽然變靜,隻聽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逝濘低著頭,眼眸也緩緩閉上,笛禾看去她像是睡著了般。
怕,怎會不怕,就是因為怕,所以她沒有培養一個真正屬於她的人,她怕她盡心培養起來的人,到時候在背後捅她一刀,那樣她承受不了。
所以瘋人院沒一個她的人,哪怕到時候那些人全部都拿著刀向著她,她也會釋然的:那些隻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見逝濘不再話,笛禾也專心的開著車,其實他剛剛又何嚐不想告訴她:其實他可以為她做一切事。
但逝濘她仿佛不需要,她做的什麼事都是以利益交換而來,她幫別人別人幫她,她不想去欠任何一個人。
他開始以為書唯謙是特殊的,但直到查到那份資料後,這才明白,書唯謙與她也同樣有著利益交換,隻不過她對書唯謙比其他人要多了幾分信任。
也許真的隻有千夙那個丫頭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