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紙團,呂司九緩緩的打開,這不大不的紙團正是逝濘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那幾頁。
紙團上印著的照片一下映入眼簾,呂司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不用猜她也明白了,逝濘知道逝尋是她的親生父親了,而且很早就知道了。
難怪那逝濘背著千夙回來時,渾身縈繞的氣息沒有半點生氣。
那個要廢了自己雙手的就是自己的父親,換誰誰能承受?
是的,當時笛禾與呂司九描述那挾持千夙的男人時,呂司九就知道是逝尋了,但是她一直以為,逝濘是不知道逝尋是她的親生父親。
但現在看來,原來逝濘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人默默的扛了下來。
但現在呂司九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逝濘接下來的選擇,一個是自己從帶到大的丫頭,而另一個則是隻有生育之恩沒有養育之恩的父親。
她擔心逝濘會做出一個令自己後悔一輩子的選擇。
但如果這件事給呂司九選的話,呂司九自己想了一下,大概她會選擇沉默,從此和逝尋形同陌路。
這也是呂司九和逝濘性格上的最大的區別,於呂司九而言,她就是太過重情,所以做事難免不會那麼果斷。
而逝濘不一樣,她也重情,但卻沒有人知道,所以她做事沒有那麼多的約束,而且逝濘最大的一點就是護短。
於逝濘而言,逝尋隻不過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千夙則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丫頭。
結果也早就公布,逝濘和逝尋終究會站在對立麵。
歎了歎氣,呂司九將紙團壓平,還是疊整齊,放進口袋,以免到時候會用到。
收拾好逝濘是房間,呂司九伸了伸懶腰,那樣子讓人看了,隻覺得有幾分可愛。
一年後
這是呂司九來到瘋人院的一年零四個月了,呂司九在瘋人院等了逝濘一年都沒有等到她,仿佛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這一年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秦樓和秦雨接連入獄,且都在不久後傳來了死訊。
這點事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但還有一件事就是,林素殺饒新聞。
林家在整個Z國都處於上流圈子,林素殺人這件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壓都壓不下來。
後來林素被判了無限徒刑,後來在勞改的時候又傷了人,本來欲要減刑的,結果因為這事也就放下了。
本來以林家的人脈這麼也不會判的這麼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林家人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這是誰在針對林素,有人提出是不是逝濘,但卻被林清簌很快的否決。
逝濘不屑去做這些事情,而且她應下的事一定會做到。
但是林清簌從來沒有想過一點,從千夙死的那一刻,此逝濘就非彼逝濘了。
這一丙錫刑滿釋放,因為認錯態度良好,在監獄裏表現不錯,所以提前釋放,最主要的是,當年丙錫並沒有任何罪過,倒是丙錫無緣來自首自己參與了一場害饒案件。
隻是剛剛回家的丙錫看到的隻是已經落寞的退出上流圈子的丙家,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