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逝濘檢查了一下陳箬的傷口,發現並沒有生命危險後才看向被千麵抓住的景尋。
千麵手一僵,但還是聽逝濘的話把景尋放開了。
“逝尋你想要殺我?嗯?”逝濘站到逝尋的麵前,奪過他手中的槍。
逝尋這時理智也回來了,看著逝濘心裏十分後悔,剛才他怎麼就做出了那般混漳事。
“我……”
開口卻不知道什麼,道歉?逝濘恐怕不見得接受,開脫?不別人這千麵可能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呂司九這時抬起頭來,看了逝尋一眼,眼裏含著的儼然全是厭惡。
能夠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死手的人,不知心腸該變成什麼樣。
“逝尋,你給我滾,下次若在做出一些事,我便親手送你去地獄”
到底還是動不了手,哪怕這人現在做出這樣的事,逝濘在給逝尋一次機會,也在給自己一次機會。
逝尋看著逝濘冷淡的麵容,嘴角微動,看樣子還想要什麼,但卻不敢出來。
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逝尋主動離開,千麵和玄瑟已經隱隱不耐煩了。
若不是有陳瞑拉著,恐怕現在就要上去把逝尋扔出去。
“我能帶走那屍體嗎?”
逝尋終究還是對著逝濘了出來,手指著他不遠處的屍體,正是逝濘開槍擊斃的那一具屍體。
正在給陳箬找止痛藥的呂司九聽到逝尋這不要臉的話,頓時無語,真想把手中的醫藥箱扔在他臉上。
“還不死心?”這話時,逝濘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她現在在隱忍,恐怕若是逝尋一個不字,逝濘就能馬上暴怒。
“……不”
哪怕心裏再怕結果,逝尋也要去做,隻為了她能夠再次睜眼。
“那我告訴你,想要不可能”
逝濘是真的怒了,這也是玄瑟第一次看逝濘發這麼大的脾氣,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要接近逝濘卻又十分害怕她。
“可是我就是要,我想要她再次站起來,我想要她再次與我話,不能見光,那就不見,對血液敏感那又如何?”
逝尋自言自語著,但話時卻是看著逝濘的,那份堅韌不拔的精神,看得逝濘都要為他鼓掌了。
此刻的逝尋像是瘋癲了,他沒有等到逝濘回答他,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當時若不是我沒本事,蓧蓧又怎麼會死?如果當初我能像你一樣,那麼現在一切都還好好的。
我恨,我恨我自己,我也恨你,若果不是你,她明明可以逃出來的,都是因為你”
逝尋伸出手指著逝濘,那樣子看上去比這瘋人院裏的病人還瘋癲。
但即使如此,逝濘還是聽出了裏麵的關鍵詞。
什麼叫做沒有逃出來?什麼叫做如果不是他自己沒用?什麼又叫做跟她一樣。
“你在什麼?逝尋景蓧她是難產而死,和任何人沒有關係”
本來還有點暈乎乎的陳箬,聽到逝尋這胡言亂語頓時大聲嗬道。
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實在難以不引起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