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怠慢她,她是你的摯友,我要是對她不好,依你那個脾氣還不扒了我的皮。”蕭銘遠在那邊兒炸了,“怎麼?她說什麼了麼?”
“那倒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
“你真是我的姑奶奶。”蕭銘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跟我小叔那麼好,我還不得上趕著對你。”
他一說這話,我就心虛的不得了,畢竟當初是瞞他的。於是趕緊說,“我這不是怕小魚初來乍到的生疏嘛。”
蕭銘遠哼了一聲,“昨兒特意帶她去的靜園,你沒來也就算了,我可是想著法兒的逗人開心呢。”
“好好好,你的好我記在心裏了。”我一連道謝,知道蕭銘遠得順順毛。
“難怪前幾個月我小叔隔三差五的就往榕城跑,還假模假樣的去看我的演唱會。”蕭銘遠逮著機會了,可勁兒的奚落我,“蘇軟,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死吊著我小叔。”
我不耐的跟他說這些,就掛了電話。
一陣冷風吹過來,催的我往回走,回去之後江小魚也不在。我歎了口氣,勉強想到症結所在了。
靜園那是個什麼地方?進出之人非富即貴,蕭銘遠把江小魚遇到那裏吃飯自然是給足了麵子。但是江小魚心裏是個好強的,估計也有點自慚形穢吧,所以今天讓人一說這骨氣蹭蹭的往上竄。
這事兒吧,我是沒辦法,隻能靠她自己調節。
橫豎無事,我拿出速寫本打算去寫生。
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打開一看,居然都畫滿了……
至於上麵的內容,我看了一會兒,將它壓在了最下麵,打算出門買幾個本子。
隻是沒想到剛出門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姐……”
縱然有四個多月沒聯係,我也是一下子聽出了許知的聲音。
我拿著本子的手有些抖,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兩個並沒有血緣關係,這種事情徐清自然也不會跟他講。
三個月前我走的時候,徐清說要借助唐靜雯的力量嫁給唐平業,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掛斷許知的電話,我心煩意亂的,腦子還回蕩著他的哭聲。這孩子自小就沒吃過什麼苦頭,就算徐清在長州出了事情。將他帶來北城,肯定也竭盡全力給他最好的,以至於經不住事兒。
都十七八歲了,遇見事情還是慌亂成這個模樣。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本該在上課的日子,許知卻在外麵。
我走過去,遠遠的就看見了他站在奶茶店門口張望著。
步子定了定,許知看見我,衝過來一手抱住我,委委屈屈的喊了我一聲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許知把手上的熱奶茶遞給我,不敢抬眼看我,“姐,天兒冷,給你暖暖手。”
進了奶茶店坐定,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人,我看著他,“說吧。”
許知眼睛就紅了,我嗬斥他,“許知我告訴你,你十八以後就要成年了。不管往後遇上什麼事情,都不許哭!”
許知看我,連忙說道,“姐,我知道了。”
我看他慌亂的模樣,不再說什麼,聽他講完。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許知聲音不大,“半個月前我們一起去玩兒,我酒喝多了。結果第二天醒過來身邊就躺了一個女孩兒她……她現在跟我說她懷孕了。”
我聽他講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半天許知是被人玩兒了仙人跳。
“她讓我賠錢,我也沒個注意。”許知見我臉色不好,聲音更小了。
“他們在哪兒呢?”我問他。
許知說,“在附近的一個台球廳。”
我思索了一下,發了一條短信出去,然後跟許知去那個台球廳。
一進去煙氣繚繞的嗆得我治咳嗽,幾個小年輕在打台球。
我一看,瞪著許知,“這就是你的朋友?!”
穿著校服抽煙喝酒,坐在最裏麵那對那是幹嘛呢!
許知怕我,“姐,我保證以後不敢了,真的就那麼一次。”
“呦,許知來了啊。”有個染著奶奶灰頭發的女孩兒走過來,手裏還夾著煙,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這誰啊,許知,你該不會不想給錢,找個姐姐來抵債吧。”
她這麼一說,裏邊的人都哈哈的笑起來。
“姐姐長得不錯啊。”有個男的過來摟住她的肩膀上,眼睛在我的身上轉了一圈兒,“還真別說,要是拿姐姐抵債,我肯定願意。”
“你願意個JB。”女的罵了句髒話。
這裏麵的煙味我問著難受,沒理會他們,扭頭問許知,“誰是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