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蕭清墨,他神色坦蕩沒有一點不自在的地方。
“我的確跟她有些交集。”蕭清墨握了握我的手,誠懇的說道:“等這件事情辦完,我會把一切從頭到尾的告訴你。”
“我相信你。”我抱了抱他,帶著蕭然去了休息室。
是的,我相信他,無條件的相信。
……
徐清今天來的時候經過精心的打扮,她從前就是個風韻俱佳的女子。如今生活更加富裕,看起來更加的從容不迫了。
“要見蕭先生一麵真是不容易。”徐清露出個笑容,大方得體的模樣。
“有事直說。”蕭清墨往休息室的地方看了幾眼,擔心徐清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有些事情他的確是瞞住了蘇軟,在喬深冬回來之前,這些事情就得瞞死了。這麼多年以來隻有喬深冬能控製的住她的病情,他一想到蘇軟可能崩潰到自我放棄,心口的位置就疼的不得了。
“蕭先生的心真大,居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跟她結婚了。”徐清看起來勝券在握的模樣,其實心裏已經一團作亂。
那天在蕭家老太太的晚宴上得知他們結婚的時候,徐清幾乎以為自己的底牌全成了棄牌。好不容易重回北城,這一次她一定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再也不想像當年一樣,身敗名裂,情人不忍,親人厭棄的境地她已經受夠了。
“徐家最是注重門第,你能不動聲色的回歸。”蕭清墨從抽屜裏拿出那些報表,啪的往桌上一愣,不動聲色的說道:“拿出了唐家多少財產跟徐家作交換呢?”
徐清臉色一白,上前幾步把那些報表拿在手裏看了看,頓時神色變幻不停。
她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唐平業這個賤人!二十多年前騙了她,二十多年後居然還騙了她!
“你以為唐家還剩什麼?”蕭清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推斷的全都正確,“就算我清償了唐家債務,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具空殼。唐家產業岌岌可危,你以為有人會做這個接盤俠嗎?”
徐清聽的心裏一沉再沉,故作鎮定的說道:“旁人不願意做這個接盤俠,蕭先生自然是願意的。你為了蘇軟,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
明明從唐平業口中得知,隻要清償債務,唐家的事業就能獲得新的活力。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隻剩下了一個空殼!
果然,永遠不能相信男人。
“是嗎?”蕭清墨冷漠的說道:“那就看看你手中的籌碼夠不夠了。”
徐清心裏稍稍安定一些,她知道,這次的籌碼肯定夠。
她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輕輕往桌上一放。
蕭清墨觸及到照片上的人瞳孔猛地收縮,情緒幾乎難以克製。他再三呼吸,才壓製住了爆炸的怒意。
徐清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有口無心的誇讚道:“蕭先生好眼力,這麼幾年過去了,您居然還能一眼把他認出來。”
“褚承潛會收購唐氏重整,到時候會交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蕭清墨扔出一份協議,無比冷淡的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就去勸唐平業拿著這份合同去找褚承潛。”
“蕭先生果然出手不凡!”徐清啪的一拍手,探身把那份協議接過來,“那我就等蕭先生將一個完好無損,蒸蒸日上的唐氏交給我了。”
她將那份協議放進包裏,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女人還是得靠自己,如果她掌控唐家,唐平業不得對她俯首稱臣。至於娘家人,也得對她笑臉相迎。
徐清微微揚著下巴,自己這輩子走錯過許多路。但是人嘛,這輩子聰明一次就受用一生。當初將蘇軟抱過來,簡直是此生最明智的選擇。
沈碧青那個瘋女人,如果泉下有知,大概恨不得化作惡鬼來報複她吧。
當年她吞下的苦果,如今要讓他們一一償還。
桌上一共放著五張照片,蕭清墨盯了半天,才拿過來看。
時隔多年,他還是能一眼將這人認出來。即使他衣衫襤褸,形容枯敗,像一個行屍走肉,可他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蕭清墨將Anne叫了進來。
“派人去美國一趟。”蕭清墨將那些照片交給Anne。
Anne接過來的一瞬間就全部明了,因為這件事情是她親手處置的。
“先生請放心。”Anne的神情十分鄭重。
蕭清墨思量了一下慢慢說道:“盯緊了徐清,絕對不許任何有關蘇軟的新聞爆出來。”
“我明白。”Anne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深切的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她跟著先生做事這麼多年了,知道蘇小姐的事情永遠居於首位,沒人比她更重要。
……
晚上蕭清墨要去褚承潛家裏談事情,說要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