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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有幾個重要的宴會,曆年一向是張媛出席的。但是她中間感冒了,蘇軟就把這個擔子接了過來。
有個藝術展覽,所有收益將會用於慈善。
蘇軟對這樣的場合沒什麼興趣,但是大嫂既然開口了,她也就應下來了。
晚上八點的宴會,在本城一間極富盛名的畫廊舉行。
“嗯,我到了。”
“行,那你忙完就過來接我。”
蕭清墨有事情過不來,跟她打了許久的電話,讓她進去之後找個地方乖乖坐著,等她來接。
蘇軟掛斷電話,嘟囔了一聲,“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今天穿著黑色的露肩裹身長裙,外麵穿著厚厚的大衣。
進門之後將衣服交給侍應生,放眼望去沒一個認識的,索性點了杯飲料好好看畫兒。
大部分是新生代畫家的畫,有幾幅頗有新意。
逛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悶,蘇軟往陽台那邊走去,卻見到了不和諧的一幕。
“怎麼,委屈你了?”
“現在的姑娘啊,以為長了一張狐媚的臉,就想攀高枝兒。”
幾個衣著貴氣的女人站在陽台上,蘇軟看到地上坐著一個女孩兒,披散著頭發看不清臉,白色的裙子染著紅酒,果汁,狼狽不堪。
“聽說她媽是一個賣煎餅的?”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一把抓起對方的頭發,“小婊子,當情兒就安分點,整天拋頭露麵的,覺得姑奶奶收拾不了你呀?”
蘇軟這才看清對方的麵容,滿不在乎的冷漠,豔麗的譏誚,年紀不大已是滿麵風塵。
是蘇玫,她曾經以為的妹妹。
蘇軟輕輕的將手裏的杯子放下,走過去,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打擾了。”
幾個人齊刷刷的扭頭看過來,瞧見蘇軟一張素白清軟的麵容。
“怎麼?”打蘇玫的那個女人,一臉的不屑,“呦,一個窯子出來的啊。”
說話已經是很不客氣了。
蘇軟也沒動氣,走過去掰開對方揪著蘇玫的手。
她伸手把蘇玫拉起來,蘇玫捂著裙子上邊,似乎一鬆手裙子就會掉下來。
頭發蓬亂,妝容都花了,她看著蘇軟,帶著幾分的不情願。
也是,直到現在蘇玫還覺得蘇軟是她親姐姐。
蘇軟扭頭看了看,伸手抓住邊上的窗簾狠狠往下一拽,然後給蘇玫披上。
“做了第三者?”蘇軟問她。
蘇玫搖了搖頭,“他們離婚了。”
“所以……”蘇軟冷冷淡淡的眼眸掃過去,帶著莫大的壓力,“你們站在什麼立場上欺辱我妹妹。”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勾引老男人還有道理可講了?”對方扯著嗓子一吼。
這邊動靜鬧得大,陸陸續續的圍上來不少人。
“她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沒有勾引別的丈夫。”蘇軟冷笑道:“跟多大年紀的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憑什麼這麼羞辱她,今天不道歉,這事兒咱們就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讓我道歉?”她反而笑起來,指著蘇軟的鼻子大罵道:“我看你們一路貨色,專門陪男人睡覺賺錢,做些見不得人的皮肉生意,還敢坡頭露麵。”
圍觀的人中傳來竊竊私語,現在這種事情他們見得不少。
蘇軟抓起邊上的紅酒,照著對方的臉就潑了上去,隨手將杯子一丟,眉目清冷,“嘴巴給我放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