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這聲音除了關一寧還有誰。
不過此刻她懶得應付那個潑辣的女人。
“難道被我說中了?你的追求者呢?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在外麵吹冷風呀?要是把你這花容月貌的小臉吹花了可就不好了。”關一寧譏笑著說道。
被許斯澈那樣的男人告白還不滿意,這江米多架子也是夠大的,要是換成一般的女人恐怕恨不得當場就嫁了,更別提拒絕他了。
想到這些,關一寧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憑什麼這個黃毛丫頭就有那樣的富家公子追求,而且還被葉銘澤當成寶貝一般嗬護著。
“不勞你費心了,看好你要看的人吧。”米多暗有所指,“倒是你怎麼一個人出來透氣?”
關一寧臉色一變,要不是葉銘澤心情不好周身自帶地雷專區的氣場,她也不至於在他身邊大氣也不敢出地跑出來透氣喝悶酒啊。
說到底還是在江米多身上,從剛剛葉銘澤的反應來看,他對這丫頭的在意,似乎超越了單純的親戚關係,隻要她在,葉銘澤就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
雖然葉銘澤曾在她麵前許諾自己將成為葉太太,但是在他們還沒有實際上地領證踏入禮堂之前,一切他身邊的異性她都必須鏟除。
關一寧越想越心煩,忍不住從隨身攜帶的夾包裏抽出女士萬寶路,風聲中有打火機“哢擦哢擦”點燃的聲音,煙草味兒被散播出來,她塗著火紅色的指尖,夾著細長的女士煙,眯起細長的眼,享受地吐著一圈又一圈煙。
江米多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葉銘澤腦子壞掉了嘛?怎麼會喜歡風塵味這麼重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一寧的煙都快抽到盡頭,她還完全不自知,開口說,“江米多,我知道你喜歡葉銘澤,但是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才是澤的正牌女友!”
言外之意便是,你江米多是見不得人,插足被人戀情的小三兒。
這麼直接的被說在臉上,江米多心底一陣翻騰,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死要麵子嘴硬的頂了回去,“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葉銘澤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
“嗬!”同樣被人戳了痛楚,關一寧銀牙暗咬,冷嗬一聲,“江米多,我也不管有誰會護著你,銘澤也好,許斯澈也好,你若是擋了我的路我不會心慈手軟。我一向不是耐心的人,你自己想清楚。而且,澤答應我會盡早地舉行結婚儀式,你叫我小舅母也是遲早的事情,不必奢望著能夠改變些什麼了!”
當然關一寧自己心裏清楚,她不過是嚇唬江米多,上一次米多被綁架了葉銘澤就警告過自己,若是再對江米多動手後果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縱使她身後有整個關家支撐著她,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摧毀她。
這一次,江米多沒再嗆聲,隻是兩眼失神地望著前方,沒有聚焦點,他們終於快要結婚了麼?
小舅母?嗬嗬……這三個字眼她這輩子都別想叫出口,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緊縮,抑製地難以呼吸,似有冰錐紮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連呼吸都帶著痛。
葉銘澤,我終於快失去你了。
關一寧滿意的看著江米多蒼白失神的小臉,扔掉煙蒂,嘴角掛著勝利者的笑容,轉身離開。
宴會散場的時候,葉銘澤沒有看到江米多,他的跑車停在酒店的門口,自己在車內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直到整個車廂內煙霧彌漫,他才肯罷手。
他等了那麼久沒有等來江米多的出現,反倒是等來了關一寧。
她看到熟悉的車型和車牌號,熟練地打開車門,剛坐了進去就被煙味兒嗆到了,整個車廂內就想用數百支煙熏過一樣。
“澤,不好意思哦,讓你久等了。”關一寧兀自以為葉銘澤在等她,心中狂喜。
葉銘澤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剛要開口,便看到江米多和許斯澈出現在酒店門口,怒火勢不可擋地燃燒起來,他的眼神裏波濤洶湧,有萬千驚濤駭浪湧起。
隻見他眼微微一眯,瞳孔收縮,踩動引擎,方向盤一陣急打,車子箭一樣竄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他們在一起,他就莫名地生氣,但是他始終不會承認是因為他們之間夾了一個許斯澈。
車已經開出了五公裏之遠,葉銘澤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一個緊急刹車嚇得關一寧緊拍胸口,他淡淡地命令道,“下車。”
“什麼?下車?”關一寧看了一下車窗外一陣漆黑,這片路段出租車極少,很容易遇到些什麼危險,她猶豫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他的聲音突然陰沉下來,言語間帶著暴風雨前昔的寧靜。
關一寧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一狠心一跺腳就拿著包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