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薑時羽洗了個臉清醒了一下,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腦袋裏卻怎麼也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她隻記得她要回家,後來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要輕薄自己,被她咬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看著自己白嫩的衣服上沒有一點傷痕,心裏倒是平靜了許多,許斯澈什麼都沒對她做,她是知道的,她對許斯澈倒是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阿秋。”薑時羽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想起剛才許斯澈說給她衝澡的事情,看來是衝了不少涼水。
她將自己整理了一下,隻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薑小姐,你好了沒有?”
薑時羽看了看鏡子,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打開門。
許斯澈靠在門框上,邪邪地看著她:“我以為你在裏麵自殺了?”
“不會,要死也是你先死。”
“呸呸呸,一大早就說死不死多不吉利。”許斯澈跟她走到房間裏:“薑小姐,我救了你兩次,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薑時羽聽了他的話,手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不是說我該看的,你都看了,不該看的,你也都看了。我們扯平了。”
“這不一樣。”許斯澈開口。
薑時羽冷笑:“有什麼不一樣?難道許先生就非要我的身體,才滿意。”
許斯澈挑挑眉,沒有回答。
薑時羽大步走到門口,她的手放在門把上:“謝謝你。”她輕聲說了句,拉開門,她卻愣住了。
門口楚沐寒漲紅著臉,一臉怒氣的站著,他雙手握成拳,牙齒觸碰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音。
薑時羽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她的身體如同被定了釘子一般動彈不得。
過了良久,楚沐寒先開口:“薑時羽,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薑時羽覺得有些驚訝,她雖然有些不太記得昨晚的事情,可是跟許斯澈來旅館的事情,她還是多少記得一點。他們的事情楚沐寒應該沒有那麼快知道才對。
她抬頭,正好碰上林蔓的眼神,林蔓跟她四目相對閃躲了一下。
薑時羽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她也想怎麼就那麼巧,難道是楚沐寒一早和林蔓來開放,順便捉個奸。
看來她還是太小瞧林蔓了,有些東西她不去爭,自然有人稀罕,有人爭取。
她轉頭看了眼許斯澈,他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薑時羽也是明白了,他是不會幫忙解釋的。
薑時羽回過頭跟楚沐寒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之間冷靜的不像是夫妻,到更像是兩個陌生人。
“你不解釋?”楚沐寒顫抖著開口,他心裏期望著薑時羽能說些什麼。
可是薑時羽隻是看著他什麼都不說,讓她開口太過艱難。
楚沐寒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抿著唇,怒氣衝衝地看著薑時羽身後的許斯澈:“你們倆什麼關係?”
薑時羽沒有開口,隻聽林蔓拉著楚沐寒的衣袖小聲的說:“老公,他們能是什麼關係,不就跟你看到的一樣。”
“閉嘴。”楚沐寒嗬斥林蔓,他希望親口聽薑時羽說,哪怕是承認他們的關係,他也希望薑時羽能跟他說些什麼。
他轉頭看著薑時羽,薑時羽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
薑時羽岔開他,要走。楚沐寒卻伸手抓住她,連名帶姓的叫她:“薑時羽。”
薑時羽用力地甩了他一下,轉身踏出第一步,隻聽後麵的人說:“薑時羽,你出來會情人,不回家過夜還有理了?”
薑時羽停下腳步:“我搬出來了。”
她能想象,楚沐寒一定還沒有回家,他一下飛機就去找了林蔓,哪裏有時間回家。原本她還想等他回來了,好好的跟他談談,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程度誰也不知道。
現在她清楚了,他們之間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在楚沐寒眼裏她已經不堪到了這種程度。
“搬出來了?誰同意了?”
“你媽還有你妹妹都是知道的。”薑時羽冷靜地說道。
楚沐寒聽了更加瘋狂,他吼道:“她們讓你搬,你就搬?薑時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話呢。”
薑時羽微笑:“我不是聽話,是我自己要搬的。”
“為什麼?”楚沐寒問她,抬頭看到站在後麵的許斯澈,他指著許斯澈問道:“是不是因為他?你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吧?”
薑時羽冷笑起來,她的笑聲如同寒夜裏的烏鴉:“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薑時羽的態度明顯是激怒了楚沐寒,他雙手握拳,伸手用力的打在旁邊的牆上,他的手背趁破了好幾層皮,林蔓心疼的拿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