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楚沐語則在屋裏轉悠起來,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張姐站到她們麵前有點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這位太太,我並不認識你,麻煩你不要私闖民宅好嗎?”
“私闖民宅?”楚母冷笑:“這房子是我的,花的我的錢,寫的我的名字,怎麼成了別人的了?真是可笑。”
張姐搞不清楚狀況,隻覺得這些人是來搗亂,故意詐騙的:“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楚母更加理直氣壯:“你倒是報警呀,等警察來了,我看薑時羽走還是不走?”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薑時羽滾出她的房子,所以中氣十足。
張姐聽到她說薑時羽的名字,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敢多想。
楚沐語還在房間裏溜達了好幾圈,最後停在鋼琴麵前。那鋼琴線條流暢,做工精致,連鋼琴支架上的雕花都是精美絕倫。
楚沐語新作了指甲的手指在鍵盤上滑過發出刺耳的聲響。
薑小時躲在門後麵,透過縫隙看著楚沐語的指甲在琴鍵上滑動,他暗暗的咬著牙,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
楚沐語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人的目光,她抬手按下琴鍵。那一刻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薑小時從房間裏麵衝出來,一把推開楚沐語,死死地抱著鋼琴。
“哎呦。”楚沐語尖叫著坐到地上,她回過神來,看著一臉戒備得薑小時盯著她,剛想破口大罵,所有的話又都收了回去:“你個傻子幹什麼?”
張姐聽到她罵薑小時立刻跑過去,攔著薑小時:“回屋去,我來解決。”
薑小時沒有開口,隻是看了看地上的楚沐語,他幹脆坐到鋼邊死死的抱著不鬆手。
楚沐語將薑小時並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撒起潑來:“媽,你看他,我新做的指甲。”
楚母聽到楚沐語的聲音,心裏便更加生氣,又想到過往跟薑時羽的種種,氣便不打一處來:“給我把她們趕出去。”
她話音剛落,幾個彪形大漢便上前一步,四個人七手八腳的抓住薑小時和張姐就朝外拖。
薑小時雙手用力的扣住鋼琴,他的手指都摸出了一道血痕。
張姐則沒有怎麼反抗,她被推到門外。她也隻是站著沒有亂動,撥通了薑時羽的電話。
“喂,張姐,是不是小時出了什麼事情?”
張姐聽到薑時羽的聲音就跟聽到親人一樣:“薑小姐,出了事。家裏來了幾個人說是這房子的主人,正在趕我們走呢。”
薑時羽聽了她的描述,腦海裏第一反應出來的便是楚母和楚沐語。
她從搬出來第一天便有過這樣的打算,這房子始終是楚家的,她們趕她走也是應該,隻是她現在就算搬出來也是走投無路,她沒有關係,可是總不能讓小時,跟著她一起受罪。
薑時羽心裏想著,嘴上安慰著張姐的情緒:“張姐,你別著急。過幾分鍾我就回來了。”
張姐點頭:“好,我等你。”
薑時羽從醫院匆匆請了假,便出門。她趕到的時候,楚母整和薑小時僵持不下,兩個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搭理誰。
開始旁邊的大漢還幫著拉薑小時,後來發現薑小時手上有傷口之後便住了手,之後除了搬東西,他們就再也不動手。
反倒是楚母看到這些,心裏很是焦急,自己親自動手。她一手拉著薑小時,一手推著鋼琴,企圖從中間將他們分開。
薑時羽走進去的時候楚母正拉著薑小時,兩個人怒目而視。
“小時。”薑時羽心疼弟弟,便叫了一聲。
楚母轉過身來看到薑時羽,怒火差點從眼睛裏噴射出來:“薑時羽,你還知道回來。”
她說著握著薑小時的手,微微用力,薑小時痛的悶聲叫了一聲。
薑時羽皺了下眉頭,趕緊衝到她麵前,氣衝衝的吼道:“你幹什麼?”
楚母看出她是急了,便端起架子:“你還沒跟我兒子離婚呢,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
薑時羽低頭沉默了幾秒:“媽,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先放開小時,他……”
楚母打斷她:“我知道你這個死鬼弟弟,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要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是吧?”
“你……”薑時羽聽了她的話十分氣憤,她咬著牙說了一個字,轉念又想到今天楚母來的目的,氣勢便軟了下來。
“你什麼?”楚母乘勝追擊:“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了?你住在我的房子裏,還這麼野蠻,我沒報警抓你們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