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張姐通過看到門外著裝靚麗的女子,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不知道應不應該讓她進來。
“你是誰?”阮輕歌不悅的反問,不顧張姐的阻攔,推開門,向裏邊張望,“許哥哥怎麼不在?”
阮輕歌循著記憶裏邊的路線,向樓上找過去。
記得之前許斯澈最喜歡的就是呆在琴房裏邊,望著外邊的花園,於是阮輕歌首先向琴房走去。
“許哥哥,你果然在這裏。”如願的見到許斯澈,阮輕歌飛奔著向許斯澈跑過去。
阮輕歌自動的忽略了許斯澈抱著的薑時羽。
薑時羽見到上次在民政局門口見到的阮輕歌竟然找上門來了,從許斯澈的懷裏掙脫出來,冷冷的看著兩人敘舊。
“許哥哥,你還是喜歡做在這裏啊,這邊的擺設都還沒有變化呢。”阮輕歌繞著許斯澈不停的轉著圈,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見到許斯澈的興奮之情。
原本裏邊悲傷凝重的氛圍,在阮輕歌來了之後,完全消失了,房間裏邊的氛圍極為詭異。
看到一邊放著的鋼琴,阮輕歌坐在鋼琴麵前,擺好姿勢,隨手彈出了幾個悅耳的音符,“許哥哥,你還記的嗎?以前斯凱最喜歡在這邊彈鋼琴了,支架上邊總是放著一張我的照片。”
阮輕歌回想著之前和許斯澈的弟弟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下一刻馬上泫然欲泣:“可惜,你斯凱不在了……”
說著阮輕歌就哭了出來,倒在許斯澈的懷裏,抹著眼淚。
“小時,小時……”薑時羽沒耐心再看著兩人在這裏討論著房間的擺設,兩人親密的抱著,刺痛了薑時羽的眼。
薑時羽趴回地上,準備繼續引誘薑小時出來,沒想到卻不見了薑小時的身影。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薑時羽的呼喊,許斯澈推開還黏在自己身上的阮輕歌,蹲下看琴架下邊。
路遇白在旁邊不知道該如何插嘴。
阮輕歌這時候也才正視薑時羽,和他們一樣,焦急的詢問,“你們這是在找誰?小時又是誰?”
“小時就是時羽的弟弟,剛才還在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不見了。”被阮輕歌拉著的許斯澈快速的解釋,拍掉阮輕歌拉著的袖子,向薑時羽追去。
張姐和路遇白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絲毫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個人這麼著急。
路遇白走到鋼琴的後邊,輕聲哄著,“小時出來吧,他們都走了,外邊很安全。”
薑小時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雙眼睛,警戒的環顧四周,最後確定沒有別人之後,才從鋼琴後邊邁出。
“小時,跟哥哥說說,今天見到什麼了?”路遇白拉著薑小時的手,兩人並排坐在鋼琴麵前。
薑小時縮了下手,不願意開口。
“那……小時我們來一起彈一曲好嗎?”路遇白謹慎的引導著薑小時,見到薑小時把手放到了鋼琴鍵盤上,談了一段前奏。
隨後,薑小時充滿期望的看著路遇白。
“想談這首曲子嗎?”路遇白看著薑小時的表情,試探著確認。
薑小時點頭,和路遇白一起把手指放在琴鍵上,四隻手,同時開始彈奏。
“誰在彈鋼琴?”在下邊找瘋了的薑時羽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的悅耳琴聲,轉身向樓上走去。
許斯澈跟在薑時羽的身後,一直嘰嘰喳喳的阮輕歌也不敢鬧騰,跟在許斯澈的身後上樓。
三人輕手輕腳的走到琴房門口。
阮輕歌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故意開口:“小時,你也會談這首曲子。這是我男朋友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呢。”
沉浸在音樂裏邊的薑小時突然被阮輕歌打斷,不悅的轉身。
見到阮輕歌的麵容,薑小時被安撫下來的情緒再次失控,迅速躲到路遇白的身後。
“小時,你怎麼了?”路遇白護著薑小時,歪頭關心的問著身後脆弱的少年。
“血……血……”薑小時滿麵驚恐的說話,眼睛裏露出的是極致的恐懼。
路遇白遮擋住薑小時的視線,對阮輕歌下著逐客令,“這位小姐先離開吧,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
“你憑什麼?”阮輕歌走回許斯澈的身邊,拉著許斯澈的胳膊,質問。
“就憑現在這裏是我家,薑小時是我弟弟,遇白是我請來的!”薑時羽甩開許斯澈拉著自己的手,走到阮輕的的麵前,理直氣壯的對阮輕歌下著逐客令。
接連受到兩個人的質問,阮輕歌掩下心中的怒氣,拉著許斯澈的胳膊撒嬌,“許哥哥……”
薑小時情緒不穩,緊緊的抓著路遇白的衣服,其餘的人都看著許斯澈等著許斯澈的決定。
“你跟我先出去吧。”許斯澈沒辦法直接趕阮輕歌走,又不能讓薑時羽生氣,隻好退而求其次。